米勒的想法是給予興登堡總統除了幫助外的一切支持,他們社民黨現在隻想低調一點,休養生息,不想在國會興風作浪。
“眼光要放的長遠,米勒主席。”興登堡知道這些軟弱的社民黨害怕惹事,所以他拋出了他的籌碼,
“你們難道不想為艾伯特前主席報仇了?”
“當然要報仇,”米勒回應地很堅決,但是又有些疑惑,
“我們上次找您的時候,您不是說不能動斯特拉瑟嗎?怎麼現在又改主意了。”
“那是因為斯特拉瑟背後有西克特和魯登道夫的支持,他有這兩個保護傘,即使是我也很難動他。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西克特正在懸崖上走鋼絲,隻要有人推他一把,他就萬劫不複了。
至於魯登道夫,斯特拉瑟在國防軍的地位已經威脅到了他,隻要我拋出足夠的籌碼,那麼魯登道夫把斯特拉瑟給賣了也不是不可能。
到了那個時候,斯特拉瑟的兩個保護傘都沒了,我們對付他不是易如反掌。”
在興登堡的設想裡,沒有國防軍的支持,斯特拉瑟縱使在國會取得再多的席位都沒有用,就和德國共產黨一樣,沒有強大的軍事力量作為保障,自己用警察部隊鎮壓他們就夠了。
雖然之前安插在國社黨的奸細被斯特拉瑟清洗了一遍,但還是有漏網之魚,隻是都沒有占據重要的位置。
但是根據他們傳回來的情報,國社黨手中的武裝力量隻有科伊領導的先鋒隊,數量雖然和德國的警察部隊差不多,但是質量就差遠了,跟專業的軍人比起來,這些家夥隻是烏合之眾。
雖然有情報指出,斯特拉瑟疑似組建了一支精銳的特彆行動隊,其戰鬥力不亞於國防軍的士兵,但是當興登堡得知這支部隊隻有幾百人後,就不再把他們放在眼裡。
自己隻要以總統的命令下令一個團的部隊去鎮壓他們就綽綽有餘了。
從邏輯上講,興登堡的計劃非常合理,但是他漏算了一環,那就是斯特拉瑟對於國防軍的滲透超過了他的預計,西克特對於斯特拉瑟的信任也超出了他的預計。
興登堡認為,西克特和魯登道夫和自己同屬容克貴族集團的一員,又是老相識,雖然平時有衝突和摩擦,但是在鎮壓紅色運動的原則上是相同的。
事實證明,這隻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總體的特征是無法推斷到個體的。
縱使西克特和魯登道夫不會支持斯特拉瑟,也絕不會站到他這一邊,更何況他打算背刺西克特。
“我不明白,興登堡總統,你難道不是保皇派嗎?為什麼反對西克特將軍的提議。”
雖然對於這個提議赫克非常心動,但是興登堡的所作所為讓他很不理解,興登堡一直受到霍亨索倫家族的恩惠,他的元帥之位還是威廉二世親自封的,按道理不應該對皇室忠心耿耿。
“我當然尊敬威廉二世,也感激霍亨索倫家族對於德意誌的貢獻,”興登堡先是肯定了皇室的作用,隨即話鋒一轉,
“但是,在我心裡,穩定壓倒一切。
現在的形式證明,德國各階層都已經不再歡迎皇帝的歸來,如果強行複辟,那隻會導致德國的內戰,所以為了德意誌的未來,我隻能大義滅親了。”
“是為了德意誌的未來,還是為了你自己的,我暫且蒙在鼓裡。”
看著說的大義凜然的興登堡,赫克撇了撇嘴,不過既然興登堡都這麼堅決了,他也沒有反對的理由。
“既然如此,那我代表社民黨支持您的決定,當西克特宣布支持複辟後,我們會在國會彈劾西克特將軍,我們兩派齊心協力,肯定能把他趕下總司令的位置。”
“到了那個時候,你們為艾伯特總統報了仇,我們也清除了國家社會主義的威脅,雙贏的交易,不是嗎?”興登堡打趣。
“沒錯!這是雙贏!大贏特贏!”赫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