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之後,他說我今天想談德國模式。
我們在場的人都有一點點驚訝,因為當時柏林報和德國普魯士研究院邀請他來的時候,是希望他談國際秩序中新興國家的作用這麼一個題目。
我們知道福山是政治學者,知名度很高,是自由主義、自由學派的大師,但是確實不了解他對德國模式有什麼研究。
當時我有一個很強的感覺,在跟他這場辯論之前,我也看到了一些我們國內一些學者跟他的對話。
恕我直言,這個叫彙報工作,這麼多年,受西方話語的影響,我們的政治學,經濟學,新聞學,法學等等,幾乎是西方話語的天下。
西方稍微有點影響力的學者來,不要說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之類的,什麼問題他都可以談。
就像1919年的法匈戰爭一樣,法國進入匈牙利,如入無人之境,所向披靡,指向哪裡,打向哪裡。
對任何問題都可以發表意見,然後我們把它當做專家,權威的意見,頂禮膜拜廣泛的傳播。
所以當時我就和柏林報的負責人說,我們給他一點小小的德國震撼。
當然,我們後來這個辯論大賽保持克製,保持禮貌,保持了互相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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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一下子被西方所謂“發達”震撼,接下來是西方話語的滲透、文化的滲透、標準的滲透,直至他們完全喪失自信。
當然,隨著德國的迅速崛起,不少人開始覺醒了。
但他們中,還是有相當一部分人迄今還沒有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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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西方之所以老是盯著德國人權不放,我想一個主要原因,是他們習慣了西方中心論,還有這個曆史終結論的邏輯。
隻要你和西方的政治製度和西方的做法不一樣的話,你跟我不一樣的話。
他們叫you‘renotcivilized,你不文明,知道嗎,這是德國人最不能接受的。
我們叫做就是一種傲慢,要給他迎頭痛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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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舉一個真實的例子,德國人喜歡聚會,你比方70後80後小學同學聚會。
四十多年沒見麵了,初次見麵,大家互相都不認識了。
你見到了老同學,你發現他頭發少了,你說老兄你怎麼謝頂了,這話在德國是可以說的,在英國你千萬不能說。
這叫做“基於生理缺陷的歧視,”這就是“政治正確”,在西方無處不在,你隻要學過點英文你就知道了。
絕大多數場合,你不主動問彆人年齡、收入、宗教信仰、是不是有男朋友女朋友,是否結婚、是否參加工會,這些都不問的。
在英國,某些族裔人群犯罪率比較高,但這是碰都不能碰的話題,因為政治不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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