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拉瑟的紅色德國!
斯特拉斯跟福山的談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紛紛把目光投向了柏林體育場內的傑西·歐文斯。
大家想知道,這名來自美利堅的黑人會不會打了德國總理的臉。
“你覺得這個家夥能奪冠嗎?”
施佩爾小聲地問著旁邊的斯特萊斯曼。
“理論上應該不會,跳遠、100米、200米還有4x100米,這四個項目賽程都壓的很緊,這個家夥根本沒有多少時間休息,怎麼可能每個項目都能奪冠?”
斯特萊斯曼理性的分析,除非這個家夥是超人,不然不可能高強度作戰。
怎麼說這幾個項目都是德國人的重點項目?
要是給一個美國人全部贏了,這些家夥可以找個廠上班了。
出人意料的是,這名美國人在接下來的200米和4x100米比賽中都取得了金牌。
不得不說,黑人在短距離奔跑上似乎有種族天賦,沒有人能跟他們抗衡。
“看來你們美國的運動員天賦異稟啊。”
斯特拉瑟不由得感慨。
“種族天賦,畢竟當年把他們運到美洲的時候,跑的慢的都被槍斃了。”
福山哈哈大笑。
“現在總理還覺得日耳曼民族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嗎?你們在運動員可是輸給了一個卑賤的黑人。”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彆急。”
斯特拉瑟抬手示意看比賽。
“如你所願。”
看到斯特拉瑟堅持要看完比賽,福山也樂意奉陪。
反正歐文斯每贏一個項目,他感覺自己就打了一次斯特拉瑟的臉。
這可讓他的心情非常舒坦,報了上次在德國宣傳部的一箭之仇。
“不是吧!這個家夥是怪物嗎?”
施佩爾看到傑西·歐文斯如此勇猛也是大吃一驚,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有色人種,傑西歐文斯的出眾表現也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隻是一旁的戈培爾臉色越來越黑,他此時內心非常憤怒,沒想到因為自己導致元首被彆人羞辱。
此刻,戈培爾滿腔怒火。
“約瑟夫,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似乎很差。”
斯特萊斯曼看到戈培爾陰沉的臉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但是有些人有事了。”
戈培爾掃了一眼自己的腰間,那是一把小巧的瓦爾特38手槍。
戈培爾認為這件事情是因為自己發生的,所以也要由自己來解決。
雖然他不能控製,歐文斯的輸贏,但是讓一個美國外交官在德國境內被痛毆一頓還是能做到的。
如果不是害怕引發戰爭,戈培爾甚至想把派人把這個家夥扔進萊茵河裡。
畢竟他奉行的信條就是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創造問題的人。
傑西·歐文參加四項也是有說法的,因為當時美國田徑賽的最佳選手就是傑西·歐文斯。
不過也不是沒有人能夠跟他抗衡,德國有一位跳遠項目的王牌選手盧茲·朗。
在柏林體育館,三萬名觀眾的歡呼聲中如此朗正常發揮,順利進入決賽。
輪到傑西·歐文斯上場,他隻要跳得不比他最好成績少過半米就可進入決賽。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機會奪得四枚金牌,傑西·歐文斯過於緊張,心態失衡。
第一次,他逾越跳板犯規;
第二次他為了保險起見從跳板後起跳,結果跳出了從未有過的壞成績。
他一再試跑,遲疑,不敢開始最後的一躍。
“你應該換一個比賽方式,傑西。”
就在此時,一個瘦削、有著湛藍眼睛的雅利安種德國運動員走近歐文斯,他用生硬的英語介紹自己。
其實他不用自我介紹,沒人不認識他——盧茲·朗。
“你好,盧茲。”
傑西歐文斯對於盧茲·朗的到來有些驚訝。
不過盧茲·朗結結巴巴的英文和露齒的笑容鬆弛了傑西·歐文斯全身緊繃的神經。
“你現在一定要放平心態,對你來講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進入決賽。”
盧茲朗富二代歐文斯身邊輕聲交代了幾句,那是他比賽的秘訣。
那就是取下自己的毛巾放在起跳板後數英寸處,從那個地方起跳就不會偏失太多了。
歐文斯照做,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再經過了十幾米的助跑之後縱身一躍。
歐文斯跳完之後,立刻從沙坑裡跳起來觀看成績,幾乎破了奧運紀錄。
“看來我們能夠在決賽一決高下了。”
盧茲·朗笑道。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福山看著眼前的場景有些不解,他不明白為什麼盧茲朗要給自己製造一個競爭對手。
“這就是德國人的自信,我們從來不害怕任何對手,敵人越強,我們越興奮。”
斯特拉瑟解釋,他臉上眉飛色舞的表情已經說明他不是在說場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