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飛射而出,如同遊蛇,冷芒逼人,箭羽冥冥發響。
“呃啊!”
齊鳶澄有些吃驚,美鄂微開,白皙的修長手指捂在嘴前,有些出乎意料,星眸中暗黃光輝忽隱忽現。
顧子潯剛才忽然轉身,一箭射向後方,箭準準打在了一名紅發男子的衣袖上,並且釘在了樹上。他也是沒有反應過來,眼色十分不合,麵色鐵青地看著顧子潯。
“少爺。”聲旁三個仆人見自家少爺遇襲,趕忙上來關照。
“顧小蟲,你看來隻會跟著齊小姐了!”紅發少年很不屑,揮了揮衣袖,握緊了拳頭,身上一股蠻燥之氣而生。
“五十步笑百步,你也是不知害臊了。”顧子潯知道對麵男子叫江冽,煉氣一段,江家大少爺,祖傳的火荒氣,極其蠻橫的一種氣決。
齊鳶澄早就知道這個男子不知羞恥地纏著自己,而顧子潯也知道,但她不知道顧子潯今天這麼就突然出手,唐突無比。
“出手!”紅發男子一聲嗬道,三人迅速一掌拍出,原地留下氣流。
“你敢!”齊鳶澄擋在顧子潯身前,手上白氣繞指,變幻莫測。
“你也隻會躲在女人身後了,顧小蟲。”紅發男子嘲諷笑道,顯然對顧子潯特彆厭惡,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齊鳶澄看上了他呢。
突然顧子潯腦子一空白。
對啊,自己隻會躲在女人後麵。如果不是自己的沒用,母親怎麼會有此番罪受如果不是自己懦弱,王月兒怎麼會被人慘害如果不是自己的膽怯,齊鳶澄現在也不會被死纏爛打。
顧子潯眼神瞬間變得殺氣騰騰,輕輕皺眉,下一秒就一腳踏出,如雷電一閃,他就衝到齊鳶澄的麵前,並且右手按在第一個隨從的肩上,一躍而過,然後雙手抓住他的右臂,左腳一蹬,那個人在空中騰起然後落地。
“什麼?”那個人並沒有受傷,隻是不肯相信自己怎麼會被一個毫無氣力的人摔倒,在少爺麵前丟了臉。
江冽滿臉通紅,怒氣上頭,全身紅光暴漲,氣勢節節高升。“火荒氣!”
他一拳掏出,紅色的光影如同熊熊燃燒的怒火,拋下一切地砸向顧子潯。
“乾變氣!”齊鳶澄雙掌相抵,擋白光觸碰紅炎,齊鳶澄已經一掌打到了江冽的前胸,逼退了他。
“好啊,好啊,不愧是我江冽看上的女人。”江冽一變撫胸,一邊豪爽地笑著。
“你才屁點大,就你的女人了?”顧子潯針鋒相對,覺得眼前的江冽幼稚無比。
江冽此時怒發衝冠,“你閉嘴!”,他右手扣爪蓄力,“火獅衝!”,他雙腿馬步一紮,肌肉緊繃,右手借腰力一衝,一頭火紅的狂獅飛出,直衝顧子潯。
顧子潯與三人周旋,他沒有氣海,腹部隻有金色神氣。所以隻能用技巧與三人去去來來,以柔克剛。他筆伐輕盈,出掌隻為卸力,三人隻有鍛體六段,頓時對顧子潯做不出什麼威脅。
“千機變,劍舞!”齊鳶澄從顧子潯那裡默契地接住短刃,以氣禦劍,短刃驟然間飛舞起來,劍光閃眼,劈向火獅。
短刃隨白光在奔騰的火獅身上竄梭,一次次減弱了火獅,最後火獅化為幾縷紅光消散,隻剩餘下獅吼繚耳。
顧子潯振振地看著變化多端的乾元氣,有些入迷,在想,自己要是也有氣海該多好,可是他無數次問過王泉,不可能啊。
一仆從趁虛而入,手握短劍刺向顧子潯,然而顧子潯卻絲毫沒有發覺危機。
“不!”
七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