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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自由創世者 第二十五話 蛻變(2 / 2)

小黑歪著腦袋權衡了利弊,心放寬了許多。她的眼睛裡又流轉著紫色的光。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從某種情緒中恢複神智,這段時間小黑陪著青桐在他的靈玉空間之中,緊張地看著他在燈界的一切。

卻沒注意到這黑暗迷宮中也在蛻變,就像他們沒注意到肉籠界的蛻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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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界的巨碑之下,蓮和集結的覺醒者早已離開。

原先的城市被移動到白沙之城,成為了自由界東南方向的一塊淨土。

肉籠界第九區更名為自由界的同時,也多了一個支撐這自由夢想的組織曙光。

以新生執掌官蓮為核心,在蜉蝣和金的統籌下,趕來的覺醒者全部加入了這個名為曙光的自由聯盟。和蓮的宣言一樣,要讓這第九區成為真正的,可以選擇自己命運和道路的自由之地。

因為曙光的整體實力較為弱小,這股力量對夢荒界而言絕對算是稚嫩,但是以執掌官為領袖的聯盟,成了毋庸置疑的存在。

蓮心中尚有自知之明,靠著這股力量,其實並不能與夢荒的任何一個勢力抗衡,她自己也並不能敵得過夢荒四域的任何一位執掌官。

但是取這本來就算多出來的第九區作為立身根本是她斟酌許久決定的。因為這算還原了夢荒界的原有的生態平衡。

部落龍宮不會反對自不必說,黑棺與獸神也爭得頭破血流算是厭倦了,隻要不損及根本,就憑她的執掌官血脈,也是值得順水推舟賣個人情的。

巨碑的上空,成群結隊的烏鴉受血湖的腥臭之氣吸引,如同黑潮般蜂擁在此並已經盤旋了數日。

被移走的城市周邊的人們也都在魁體的嘶吼中昏厥過去,因為無法解釋這些神跡,隻能根據眼前所呈現的景色,將這裡重新稱為落鴉穀。弱小的靈和從前一樣悲歡離合的生活著,並不知道他們的命運在能夠到達某一個高度時,其實已經被改變了。

血湖之中的礁石上,一隻烏鴉站立著,眼睛環視著四周。它的瞳孔裡流轉著奇異的光澤,烏鴉群逆轉,分離消失,眾人倒退著歸於原位,血湖洶湧……這烏鴉的瞳孔似乎要將之前看到的又倒回去重新播放一遍。

夢荒界,永夜沙丘。

黝黑的高塔上,一道身影坐著,眼睛裡流轉著與落鴉穀血湖之中那隻烏鴉一樣的奇異光澤。

從勢不可擋的巨爪撕裂雲層,到魁體現身,到神體出現移走城市並將魁體玩弄於鼓掌,到血湖之上巨大石碑的形成,再到戰鬥結束後的自由宣言,以及最後蓮帶著集結的眾人離去……

那光芒消失,坐著的身影也是完整的看完了這一幕幕片段。他沉默著“莫布,你們都退下吧。”那聲音自大殿深處悠悠傳來。

莫布聽到之後謙卑地躬身,抓著霧一閃身,即刻消失在大殿之中。

突然空間扭曲,大殿之中一道渾厚的聲音滾滾而來“還是那麼淡漠啊,還是懷念以前的你……冥王。”

“你終於肯出來了嗎?萬獸。”那聲音依舊冷冷的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很早以前你就料到了嗎?我閉關時小輩打的那一場,你黑棺占了上風卻肯與我們簽訂平等契約,如此看來,那是你的指示吧。”渾厚聲音在大殿激蕩。

萬獸心裡也清楚,這第九區被任何一方獨吞,都會打破夢荒四域的平衡,使得自己一方被孤立。這變數的第九區其實本就是塊燙手山芋,現在也時候拋出去了。

“我可沒那般本事,隻是沒興趣罷了。”冥王的聲音一直沒有波瀾,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

“哦?你就這樣坐著,身體也快生鏽了吧。怎樣,要不要與我運動一番,切磋切磋。”那渾厚聲音像是突然來了興致。

冥王嘴唇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之後兩瓣嘴唇閉合,再也沒有說出一個字。像是一個深沉的歎息。

“真沒勁……”渾厚聲音由大變小,逐漸消失。

突然他腦海裡有一絲意識一閃而逝,在他有如死水般的心境中擊出一絲波瀾。

“突破了嗎?”冥王想著,而後又歎息一聲。

“還差得遠呢。”他很快又恢複了剛才的平靜,慢慢地閉上眼睛。

黝黑的高塔上方,天空中明月高懸。這永夜沙丘之上黑塔一座座林立,像是一排排高聳入雲的棺材。也像是永夜沙丘的執掌官冥王,那冷漠如萬丈寒冰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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