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都扭過頭去,看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子蘇微微皺眉,這個昭王難道還真的來了不成?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旗帆招展,一隊人馬停在了子蘇院子的門口,看熱鬨的人一看,真的是昭王的依仗,紛紛跪倒,“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正在子蘇院子裡張牙舞爪的衙役們也都腿軟了,他們哪見過這個啊,紛紛把刀扔在了地上,原地跪好,恨不得把頭埋到土裡。
寬大的馬車停在了院子門口,侍衛長陸遙把帶著銀色麵具的昭王從馬車上抬了下來。
今天的昭王穿了一身暗紫色的四爪蟒袍,頭戴紫金冠,整張臉都被一張銀色的麵具覆蓋,隻給大家留下了一個線條優美的下巴。
“都起來吧,今天本王也是路過這裡而已,看這裡熱鬨,就過來看看,有什麼熱鬨的事兒,也給本王說說,你們繼續。”
侍衛長陸遙把輪椅推到了子蘇家院子的石桌旁邊,怕給他家金貴的主子給曬著了。
“這裡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還動起了刀?”侍衛長陸遙板著一張臉,看著跪了一地的捕快和衙差。
“回大人的話,這個,這個……”捕頭劉大頭的汗都下來了,這庫銀失守是重罪,都能掉腦袋的,而且,他有沒有搜查令,麵對這麼一尊大神,他的舌頭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怎麼,你們這麼大陣仗到了這位姑娘的院子,是來聊天兒的嗎?你們是很閒嗎?”陸遙掃視了一下眾人。
“不,不,當然不是,隻是,隻是。”捕頭隻是了半天,也沒隻是出來什麼內容來。
“民女肖子蘇見過昭王殿下,回昭王殿下,捕頭大人今天帶著這些衙差和捕快是來搜查縣衙銀庫失竊的庫銀的。”子蘇雖然嘴上說的恭敬,不過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連腰都沒有彎過,更彆說膝蓋了。
“哦?庫銀失竊?有這等事?”昭王端坐在輪椅之上,饒有興味地聽著。
“是的,昭王殿下。”子蘇肯定地回答,嘴角兒噙著笑意,今天隻要昭王在這兒,拔出蘿卜帶起泥,彆說柳隨風,連柳縣令也得跟著吃瓜落。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牽扯到了這位姑娘了?再要吞吞吐吐,小心你的狗頭。”陸遙接過了話頭兒。
“是,是,大人,是這樣的,縣衙接到舉報,說昨日失竊的庫銀被這位姑娘竊走的,現在就藏在這間院子的某處。”捕頭劉大頭戰戰兢兢地說。
“消息屬實?”陸遙繼續問。
“這個,屬實!”後麵的那兩個字,是捕頭劉大頭咬著牙說的,如果他現在不確定的話,非得讓人拉出去活剮了不成,就算是暫時沒什麼事兒,回去也得被縣令的公子給扒層皮。
“殿下,小女子願意與捕頭還有縣衙打個賭,不知道殿下意下如何?”子蘇掐準了這個捕頭一定會說屬實的,眼珠兒一轉,計上心來。
“哦?賭什麼?”昭王語氣輕快,仿佛看戲一般,他今天也確實是來看戲的。
“就賭我這院子中是否有縣衙失竊的庫銀,如果有,殺剮隨意,如果沒有,請王爺為小女子主持公道。”子蘇抬頭看著昭王。
“好,準了,陸遙,帶著這些人,進去搜搜,每寸地方都不要放過,本王今天倒要看看,這庫銀到底哪去兒了。”
昭王一揮手,陸遙帶著三個侍衛,提著捕頭的領子,還有其他的衙差捕快進了子蘇的屋子。
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從裡到外都被翻找過了,連梁氏種的菜地都被查看過了,還是一無所獲。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捕頭傻傻的重複這句話,他不相信縣令公子在耍他,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了。
“回王爺,已經全都翻遍了,什麼都沒有,都是些尋常人家用的東西。”陸遙出來像看死人一樣看了捕頭一眼。
“哦?那麼說,這位姑娘就是冤枉的了,在本王的封地竟然有這麼可惡的人,你說該怎麼罰你好呢?”昭王狀似商量地問抖如篩糠的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