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又想套路我!
青城在瓊州雖然是最大的城池,但多年來飽受殘璃滋擾,民生凋敝,這天梅兒帶著香蘭去街上買胭脂,二人走了好幾家鋪子也沒碰到襯心的好胭脂。
梅兒走得腿酸腳乏,與香蘭在街邊找了個小攤,要了兩碗餛飩邊吃邊歇著。
一位白衣男子走過來,坐在了梅兒正對麵,梅兒抬起頭,看著此人有些眼熟,一時記不起哪裡似乎見過這人。
“梅兒,我終於找到你了。”那男子容貌清秀,一身短衣打扮,腰間配著青劍。
梅兒覺得這人好生麵熟,卻著實憶不起來,支吾著道“你誰啊?”
那男子微微一怔,“你不記得我了?”
“看著有點眼熟,但我記不起你是誰了。”
那男子清秀的麵上露出一絲淒涼,“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梅兒見他拉來拉去也不肯說自己到底是誰,以為那人定是認錯人了,衝著那人淡淡的回道“我不是瓊州人,閣下恐怕找錯人了。”說罷,拉起香蘭便走。
沒走幾步,正巧與前來接她的蕭晉碰著正著,蕭晉遠遠的便看到梅兒與一個男子坐在一起,問道“那人是誰啊?”
梅兒回過頭,見那人立在原地,仍舊癡癡的看著自己,“我不認識他,許是他認錯人了吧。”
蕭晉將梅兒抱上馬,兩腿一夾,策馬而去。
二人走到半路,隻聽空中一陣狂吠的嘶鳴,那群怪鳥黑壓壓的飛來,“嘎嘎”的叫囂著衝著蕭晉和梅兒徑直撲下來,蕭晉緊緊護住梅兒,揚起長劍斬殺,四周暗衛也呼啦啦的圍了過來,操起武器對付那些怪鳥。
那怪鳥成千上萬,各個體型健碩,凶狠異常,蕭晉隨身隻帶著十幾個護衛,怎敵得過那鋪天蓋地的群鳥襲擊,頃刻間眾人皆被鳥群黑壓壓的死死困住。
蕭晉奮力低著怪鳥,一把將披風解下,包在梅兒身上,他狠狠吻了一口梅兒,“媳婦,你真好看!”說罷,翻身下馬,猛的一拍馬屁股,那馬憋著一股狠勁,前蹄一躍,衝出鳥群。
“蕭晉——”耳邊風聲呼呼,梅兒坐在風馳電掣的馬上回頭衝著蕭晉大喊。
“快跑。”
身邊的侍衛一個個倒下,蕭晉手持長劍,身上亦被那怪鳥啄傷了好幾處,眼看就要不支,隻聽空中傳來陣陣笛聲,那些凶惡的怪鳥不再群起攻擊,撲騰著翅膀烏壓壓的飛走了。
那白衣男子收起笛子,走到蕭晉跟前,拱手道“王爺無礙吧。”
蕭晉受了傷,捂著流著鮮血的胳臂,“試問閣下尊姓大名,本王也好報答閣下救命之恩。”
那白衣男子淡然一笑,身子一躍,飛簷走壁消失在遠處。
隨行侍衛皆被怪鳥啄殺,蕭晉傷得很重,梅兒帶著護衛趕來時,他已昏迷在地。
待他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清晨,梅兒正坐在他身邊,眼睛哭得爛桃似的,蕭晉伸手摸了摸梅兒的小臉,大大咧咧道“哭啥,沒事的。”
梅兒伏在他胸前,抱住他,“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幾個爛鳥怎能那麼輕易的要了我的命。”說著,蕭晉側過頭,看著梅兒問道“昨日跟你在一起那年輕人到死是誰啊?”
梅兒不知那人救了蕭晉,以為他老醋壇子又翻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閒心問不相乾的人。”
“昨日那人救了我。”
“救了你?”梅兒這才仔細回想昨日碰到的那人,看著十分麵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他到底是誰。
容奔帶著大夫進來,“王爺該換藥了。”
梅兒將蕭晉扶起來,大夫上前,解開紗布,換上新藥,又開了幾付促進傷口愈合的湯藥,細細的叮囑了梅兒一番這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