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儒緩緩地睜開眼睛，與洪基石對視了一眼。
兩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一些震驚之色。
江塵隻是去深淵世界一趟，時間不過半日，怎麼可能散發出如此可怕的殺氣？
洪基石眼中閃爍著精光，他看到江塵渾身上下都被一層濃濃的殺氣包裹著。
這是屠戮無數生命後積累下來的氣息。
儘管在之前，江塵單槍匹馬消滅了亞龍軍團，身上的殺氣已經相當濃烈。
然而，與此刻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無法相提並論。
江塵回到了院中，恭敬地向洪基石和李學儒行禮，“老師，李前輩，我回來了。”
態度仍然恭謹，但他眼中的冷漠與之前截然不同。
洪基石詢問道：“你在深淵做了什麼？”
江塵並不感到意外，因為洪基石知道他去了深淵。
對於李學儒來說，他幾乎無所不能，神秘莫測。
江塵詳細敘述了自己在深淵所做的一切。
即便李學儒鎮定如常，他的神情也有所變化。
洪基石驚呼道：“你居然殺了四翼蠻牛王的分身？”
江塵點點頭：“憑借源始符文、新覺醒的天賦以及大量屍體，我成功了。”
“不過它也沒打算逃，如果它逃走的話，我應該攔不住。”
洪基石補充說：“那家夥就是個傻瓜，隻會拚命，不會逃。”
洪基石曾經和四翼蠻牛王有過交手，知道對方的性格。
確實是個頑固惡魔，思維簡單。
李學儒仔細打量著江塵，輕聲說：“開創
曆史的先河啊，一直以來，深淵都是屠城殺人，沒想到你竟然去了深淵進行了屠魔。”
“殺氣太濃，不妙，內心不寧靜。”洪基石點頭表示認同。
洪基石嗯了一聲，“江塵小子，你距離40級，還差多少？”
江塵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經驗：“還差55℅。”
江塵在屠完第三座惡魔城後已經升至39級。
在惡魔王城，雖然時間短暫，但他殺了不少高等惡魔，還擊敗了魔王分身。
最後劇毒星環的殺傷也為他帶來了約45℅的經驗。
洪基石思索著：“暫時不要去打副本了，也不要升級，你現在這樣的狀態，不適合進行職業轉換。”
江塵點點頭，他自己也感覺到現在的狀態不對。
心裡清楚，卻無法抑製。
現在心中動不動就有要殺人的衝動。
恨不得再衝進深淵世界，或者去龍族世界，大殺特殺。
身上殺氣滾滾，眼中也是冰冷至及，和以前的完全不同。
殺惡魔龍族，和副本殺怪，完全是不一樣的。
殺再多怪也不會積累殺氣。
李學儒手中出現神龍塔虛影，隨後一道光射出籠罩了江塵。
在光芒籠罩下，江塵感覺自己的心似乎平靜了一下。
殺意平複了許多，身上的殺氣也不再翻滾。
江塵感覺自己腦袋清醒了不少，“謝謝李前輩。”
李學儒道，“你在創世學院裡，在資料館裡待了將近一個月，看了上百本書，讓心靈沉澱下來，隻可惜沉得不夠
徹底。”
江塵問道，“李前輩的意思是，我繼續去看書嗎？”
李學儒搖了搖頭，“現在再看，已經沒用了。”
他給洪基石使了個眼色，洪基石心領神會，“你先回去休息幾天，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做，過兩天我來找你。”
江塵點點頭，“好，那學生就先告退了。”
江塵走後，洪基石的臉色有些古怪。
“老李，你真讓我去找他啊。”洪基石低聲說道。
李學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怎麼？為了你的學生，這麼點麵子都放不下？”
洪基石搖頭，“話不是這麼說，隻是真的不太好。”
李學儒發出輕笑，“反正主意已經給你出了，好不好你自己看著辦。”
“我要繼續調查那件事了，已經有些眉目，你自己考慮去吧。”
洪基石臉色微微一變，“確定是誰了嗎？”
李學儒點頭，“快了，這幫臭蟲，逃不走。”
神龍大學裡，江塵前往圖書館。
雖然李學儒說過，現在再看書用處也不大，可江塵還想再嘗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