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聽到哭聲,先擰了眉頭,然後,才緩緩鬆開。
殘酷的戰爭就是這樣的,肯定有人傷亡。
有人死,就會有人哭。
他們可能死了親人、師父、徒弟、未婚夫妻、摯友……
戰前才見過的,或到宗裡那麼多年也沒來得及有一麵之緣的,也是值得哭一哭的。
眼淚雖然無用,卻是發泄的最有效的方式。
想到這裡,她捏著針的手,頓了一下。
壓下思緒,才重新施針。
腦海中,飛快地想著解毒之道。
這時候,山下衝上來幾個渾身是血的武者,找到妄淵,立馬跪在他麵前陳情。
是來求救的臨近宗門。
是一些小宗門。
連參加神隱宗晚宴的資格都沒有,但,即便他們的中流砥柱依舊在宗內,也沒法抵擋邪修的殺戮。
妄淵問“月丫頭,你那讓人變成石頭的毒方……”
月傾城扔出一張紙片給他。
“雖然情況危急,但這畢竟是毒,我不建議傳播得太廣。”
當然,具體怎麼做,他們自個兒思忖掂量吧。
反正這毒也威脅不到她。
妄淵朝丹不二那邊看了一眼,“還需要些清毒丸。”
“宗主,師父的清毒丸我們也可以煉製。”
這時,互相攙扶著到主峰的丹成君們說道。
叫得最大聲的,竟然還是大師兄背上的丹成六。
看到他的慘狀,眾人驚呆了。
這小子,一隻胳膊半條腿都被斬了,渾身是血。
傷口雖然暫時止住了,但之前浸濕的褲腿,還滴著血呢。
他麵色慘白得像死了好幾日的人一般,居然還要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