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要出家爹地,給我媽咪!
“反正你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帶上一個笨蛋在身邊解解悶也不錯。與其讓一個固執的笨蛋行屍走肉一般活著,不如把她拴在腰帶上吧。她皮厚的很,危險的時候可以擋子彈!”
“啪”的一聲,大門帶著某個女人頃刻間變得肆意囂張的聲音,立馬消失的遠遠的。徒留一個眉頭緊鎖,情緒如同從烏雲裡慢慢的透出陽光一般,慢慢的變得清明起來。
“喂,我說,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大床邊的蕭采芙手忙腳亂,氣呼呼外加很是傷感的收拾著自己的行李。手裡的衣服“啪啪”的塞進箱子,完全將手裡的物品當做了某個男人的頭一般來發泄,當成他的臉來蹂躪。
身體裡仿佛有兩個蕭采芙,幾乎是在蕭采芙衝出房間之後,就在頃刻間分裂了。
一個橫眉冷豎,憤怒燒的她裡三層外三層,到處上躥下跳的咆哮。
“混蛋!沒良心的!臭男人!我恨他,我恨他——”吼完一聲,拎起行李一陣風似的衝出門,瞬間從這個男人的生命力消失不見了。
而另一個,明顯的是被傷到了。雙眼含淚,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虛弱無力,就連收拾行李的手都在隱隱的顫抖著。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跟彆人一樣這樣來傷害我!”說著說著,第二個蕭采芙一口氣提不上來,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然而事實上是,蕭姑娘一直在被身體裡的這兩個人拚命的拉扯著,一個要她馬上走,一個卻傷心至極。正因為如此,她的速度被拖慢了。一直到很久之後連清來到她的房間,一直到連清看著她收拾行李外加啃完了一個蘋果,蕭采芙小姐還在繼續——拖!
被連清那麼有意無意的一嗓子一打擾,蕭采芙頓時清醒了十分。
“我當然是真的!”
“啪”的一聲合上箱子,蕭采芙雙眼憤怒,“這樣的一個男人,水性楊花,朝三暮四······”
一個男人,水性楊花?
上帝——
“停——”連清又一嗓子低吼,打斷了蕭采芙錯誤百出的一連串成語句子,雙手一攤。
不是說要走嗎?
“您請走好,保重!”
蕭采芙的嗓子裡像是一瞬間被塞了滿滿的棉花,嘴裡隻有接連的出氣聲,卻沒有了說話聲。
那是因為她被連清這個壞女人給堵死了!
拎著箱子,蕭采芙憤怒的狠狠的踩著地板,“登登登”的踩得格外響。用力的走到門邊,持續的吸引著連清的注意力。臨出門的時候,蕭采芙卻頓時停了下來,猛的回過了頭,滿臉都是吃驚外加恍然大悟的樣子。
連清撇唇,臉上笑意盎然。
“噢噢噢,對了清清,”那一句“清清”,叫的那叫一個甜膩膩。蕭采芙一邊說,一邊又提著箱子“登登登”的跑回來。雙手一個用力的將箱子提起來,“我記得,這個還是你送給我的呢?”
小臉開花,蕭采芙那叫一個狗腿,“你對我真好!”
雙手攤開,連清看透了蕭采芙的想法,卻故意不說透,“沒關係的,你可以都帶走,一個不留,我還可以借我的司機去送你。然後如果再碰上壞人,你可以找個地方再躲起來。既然不喜歡這裡,就不用回來了哈!”
噶?這女人,還真是一個台階都不肯給她下。她是生氣了傷心了難過了,隻不過是想要找個方式發泄一下罷了。她倒好,這明白的趕鴨子上架嘛!
現在讓她出去,豈不是讓她自己把自己送到敵人的身邊自投羅網去了嗎?
壞女人,果真夠壞!
鴨子上了架,蕭采芙隻得硬著頭皮繼續拎著箱子往外走。可是腳步,卻怎麼都沒有邁出大門的趨勢。
再次回過頭,目光期待。
“你,有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的?”
“有啊!”連清故意吊蕭采芙的胃口。
“什麼什麼,你說!”蕭采芙滿眼放光,仿佛下一秒自己就可以再度跟那張大床親密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