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啪。”
又一個巴掌落下。周圍的人。卻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震驚。
太多的痛苦。蕭采芙無法一一回報。更不能也不會給曾經傷害她的那些人。但是她總是需要一個發泄的方式。來紓解這麼多年她心裡的怨氣。
“這一巴掌。是為了我的孩子打得。因為你。他從小失去母親。他缺失母愛。我們母子不能見麵。都是因為你。”
左臉和右邊的臉。都紅腫了起來。阿木卻沒有抬手去觸碰自己的傷口。蕭采芙的力道之大。男人甚至在承受的時候。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對不起”
蕭采芙並沒有打算停下來。阿木道歉的話音剛落。她就再次舉起了手。耳邊。是莫藍帶著懇求的哭聲。“小芙。不要打了。我求你。停下來”
痛苦中的阿木。是不會反抗的。哪怕蕭采芙這樣一直打下去。甚至一槍打死他。他也是不會反抗的。
蕭采芙的手停在半空中。沒有遲疑的。再次用力的落了下去。
“啪”
這一巴掌。尤為響亮。打在阿木臉上的時候。他甚至不由得悶哼了一聲。蕭采芙的聲音。一字一句落在阿木的心上。也讓他感受到了比臉上的疼痛還要更加深刻的疼。
“這一巴掌。是為了莫藍。你不知道嗎。我一直比她幸運。因為我還有孩子我還有我愛的人。可是她有什麼。她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愛情失去了孩子。如果你夠殘忍。你還可以讓她更絕望。”
阿木痛苦的目光轉向莫藍。聲音嘶啞。“對不起”
莫藍泣不成聲。早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空氣裡靜的可怕。沒有人說話。更沒有站出來。所有的人。全都安靜無聲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他們都明白。事情有了開始。就不會那麼輕易的結束。
“但是。”蕭采芙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半晌。她睜開眼睛。眼睛裡已經變得清明無比。“如果你想要彌補。得到我的原諒。讓自己解脫。那就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阿木瞪大了雙眼。有些啞然的抬起頭看著蕭采芙。“什麼條件。”
蕭采芙笑了。那笑發自心底。如同春天的陽光般一樣溫暖。
一手拿過莫藍的手。一手拉過阿木的。兩隻分開彆離了太久時間的手。終於被緊緊的放在了一起。
“條件很簡單。好好愛她照顧她。彆再讓她受傷。”
阿木不可思議的看著蕭采芙。深色的眼眸無儘的閃動。這個男人是激動的。但是內斂而沉靜的性格。卻隻是讓他顫抖著嘴唇。輕輕的說了聲。
“謝謝。”
一切都在不言中。
曾經的蕭采芙。也許是懦弱的。在背叛和傷害麵前。隻能也隻會在傷心完之後。默默原諒。
但是現在。她是堅韌但卻善良的。她知道人生要付出代價。但也是需要被原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