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精神疲憊的九鬼秀信遭受了有史以來的最大衝擊。
更可怕的是寵物回戰的係統自動將花麵狸的歌聲錄入,還提醒他達成了一展歌喉的成就,但因為目前花麵狸未被捕獲,所以獎勵不進行結算。
錄音也被收錄進了亮起的回憶當中,點進去還能發現空無一物的立繪相冊,旁邊就是名為硝子狸の初次酒後歌的4格式錄音。
九鬼秀信眼神遊移一瞬,關閉了查看界麵,看向了還躺在地上抱著肚子笑得喵喵喵直顫的悟貓。
不知道悟貓的歌聲聽起來怎麼樣
還在捧腹大笑的雪白貓貓突然感覺到一陣惡寒,腳一踢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已經喝完兩瓶酒,嘴裡還在打著酒嗝的硝子狸麵前,“喵嗚喵喵嗚”
硝子狸含含糊糊地回了幾句,九鬼秀信看見它的頭上冒出了一個小小的氣泡,上麵寫著“這酒確實不錯,但喝了唱歌什麼的不適合我,該給你喝的。”
悟貓這次直接渾身發顫地倚靠在了那隻麵露無奈之色的漆黑狐狸身上,頂著傑狐名字的黑狐狸,用長長的爪子嫌棄地推了推擠在身上的悟貓。
傑狐嚶嚶了一聲,聲音聽起來分外悠長,低頭在硝子狸身上嗅了嗅。
兩隻尖尖豎立著的黑耳朵上冒出一個氣泡,“悟,你怎麼能把陌生人的東西帶回來給硝子喝,很危險啊。”
悟貓很不服氣地站直身體,三瓣嘴“喵喵喵喵喵”叫了一通,這下,九鬼秀信終於看見了從它頭上緩緩而生的氣泡。
悟貓“哈老子早就試探過他了,放心吧,完全沒問題。”
九鬼秀信感動地看著悟貓,眼睛閃閃發光,原來貓貓已經這麼信任他了嗎
話說回來,跟隨有什麼用他就算看見了悟貓正和朋友們一起愜意玩耍,也隻能看看,完全不能做什麼啊
九鬼秀信又點開菜單欄,點擊了好幾遍跟隨,才發現之前那一幕隻是算作開場畫麵,真正的跟隨還沒有開始。
係統提示他,您順著它離開的痕跡,來到了動物高專,這裡是小動物們學習和生活的地方
正在和朋友們鬥嘴的悟貓突然抬起頭,軟乎乎的耳朵豎了起來,頂著飛機耳三兩下跑到了學校門口,身後的傑狐奇怪地看它一眼,小跑著跟了上來。
悟貓低頭俯視著下麵長長的階梯,和傑狐兩隻小動物開始你喵喵喵,我嚶嚶嚶交流起來。
視角一轉,和悟貓一起俯視著下方階梯的九鬼秀信,轉眼間變成了正處於下方,仰視著上方階梯的視角。
這是讓他爬樓梯上去
九鬼秀信恍然大悟,趕緊伸手點了一下眼前的階梯。
沒有收到邀請函的您,不能進入動物高專
請和寵物夥伴多多接觸,爭取早日收到它的做客邀請函
畫麵一黑。
再次亮起時,遊戲界麵已經變成了家,九鬼秀信被拒絕進入動物高專。
青金色的死魚眼散發出無語的氣息,九鬼秀信小小打了個哈欠,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昨晚好好睡了覺,今天起來渾身發疼,連精神狀況也很差,萎靡不振的樣子像是通宵了一個月。
他摸了摸自己腎的位置,甚至隱隱約約感覺到了疼痛和乏力,總不可能年紀輕輕就到了腎虧的地步吧。
說起來,昨晚上究竟做了什麼夢
九鬼秀信隻能想起漆黑的街道,猩紅的眼球,還有悟貓。
他搖搖頭,隻要一去想這件事情,腦袋就疼得像是要炸開的西瓜。
算了,再睡一覺吧。
把開著遊戲的手機放在了枕頭邊上,九鬼秀信縮進床裡,一側的臉頰才剛挨上枕頭,下一秒就沒了意識。
*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飯時間了,九鬼秀信深吸了好幾口氣,咬著牙顫顫巍巍地從樓梯上慢慢挪了下來,平常兩分鐘的時間硬生生被拖了十分鐘還不止,終於坐在餐桌上時已然是滿頭大汗的狀態。
心臟在胸腔裡怦怦亂跳,耳膜也生疼,九鬼秀信在爸媽擔憂的視線下擺擺手,強行吃完了這一頓飯。
九鬼滿枝奇怪道“怎麼一晚上就變成這樣了”
歎了口氣,九鬼秀信想了想“大概是晚上做了噩夢,夢遊撞到牆或者摔下床了吧”
“什麼夢遊”九鬼真一臉驚訝,“爸爸從來不知道你睡著了還會夢遊啊,做噩夢是因為衣川家的事情嗎”
聽到衣川這個名字時,九鬼滿枝的眼前忽然一閃而過,出現了沾著黑色血跡的門牌。
他晃了晃神,在九鬼真和九鬼滿枝心事重重地關切當中搖搖頭,“怎麼可能,要害怕的話應該是媽媽吧,我記得媽媽膽子很小來著。”
昨天他可是上下學都路過了衣川家,什麼也沒發現啊。現在來後怕,又算什麼呢
不過話說回來,“昨天上下學的時候,衣川家外一直都很平靜啊,不像是發生了慘案的樣子。”
見兒子對夢遊的事情避而不談,九鬼真和妻子對視一眼,放棄了追問。
媽媽九鬼滿枝有讀報的習慣,在報紙上看完了全部經過,對此解釋道“這個案子是在你昨天放學過後才爆出來的。”
頓了頓,她倒也沒有瞞著九鬼秀信的意思,慢慢向他複述起了報紙上刊登的全部經過。
衣川父親是一名漁業方麵的從業人員,一個月前,在運輸貨物的時候與一個同行起了口角,不歡而散。
趁著衣川家裡為女兒衣川英慶祝生日,同行提著禮物上門道歉,被衣川家邀請了進去。
進門後,這個凶惡的歹徒在與衣川一家共享了自己帶上門的茶葉後,才暴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麵目。
茶葉裡放了藥。
“他囚禁了衣川一家,警察推算出大概持續了兩個星期的時間。”
“這段時間衣川家的兩個孩子還維持著上下學的習慣”九鬼秀信有點震驚,“他們沒有報警嗎”
九鬼滿枝看了他一眼,“不,他們都沒有去上學,歹徒用孩子威脅了衣川父母,讓他們給孩子們請了假。”
便利店的監控錄像顯示,衣川英戴著耳機,神情恍惚地買了東西,離開的時候再三猶豫,似乎是想要求救,但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渾身一震,匆匆走出了便利店。
“警方推測她大概是聽到了歹徒的威脅,或者是父母兄長受到了傷害的聲音。”
事情的惡化大概在衣川英出門後,警方推測是她久久未歸引起了歹徒的害怕和惡意,於是對衣川一家實施了殘忍的酷刑。
在周五那天,也就是昨天傍晚,衣川父親捂著被破開的肚子,從門內滾了出來,在地上痛苦爬行了一段時間後緩緩咽氣。
報紙上說到現在也還未找到衣川英的蹤跡。
不知道為什麼,九鬼秀信總覺得衣川英並沒有擅自拋下父母和兄長離開,她在便利店買了東西後一定是回了家。
“有沒有可能她回家了,但是警方沒有找到她的”
九鬼秀信把話吞進了肚子裡,聽到媽媽無奈地長歎一聲,“這個案子還沒有完全結案,一部分都還隻是警方的推測。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那個孩子大概是在某個時候被父母藏起來了吧,但她”
活下來的幾率太小了。
“可惜了”
九鬼秀信昨天對這個案子還沒有什麼感覺,今天聽著父母提起後,卻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心情擠壓在心房上。回想起昨天歸家的時候,當時他一臉淡然疲憊地路過衣川家時,裡麵又正在發生什麼呢又是一副什麼樣的情形
短短幾個小時,就可以毀掉一家人。
耳膜隨著怦怦的心跳來回鼓脹,一瞬間刺痛與轟然響起的耳鳴並列迸發,九鬼秀信“嘶”了一聲,恍然聽到尖叫般的哀嚎。
“危險危險不能讓你出去、不能讓你出去、不能讓你出去、不能讓你出去、不能讓你出去”
“怎麼了”九鬼滿枝忽然抬手碰了碰他的額頭,問,“還是很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蒼白著一張臉,九鬼秀信拒絕了媽媽的提議,在兩人的欲言又止下重新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