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記憶卡!
我總是心懷恐懼,怕我們之間越來越熟悉,終有一天你會發現,我其實一點也不完美,所有的一切隻是虛構的假象。——羅輝
從奕曦家出來,羅輝並沒有開車回家,而是駛進一家賓館。不用猜也知道,此刻自家門口肯定蹲著不少人,碰見了免不得一番敷衍應酬,萬一遇到一些難纏的,會很麻煩。畢竟關於如何操作這兩百個億的工程,他的心裡還沒有想好具體計劃。
剛從前台拿到房卡,奕曦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羅輝接通笑道“怎麼了,這麼快就想我了?
奕曦語氣肯定“我初三肯定會回去,還要錄節目,而且紫薇,咱們沒帶她,過年期間我想陪著她好好玩一下。
羅輝走進電梯,按下六層,“恩,那我到時候接你。”
奕曦聲音低下來,帶著深深歉意“你不要太介意,我爸媽就那個樣子,我剛剛跟他們談了好久,我爸是挺滿意你的,但講一定要舉辦婚宴,在金陽大飯店,鑽戒,彩禮也都要備好。我媽那邊,反正心裡還是堵著,老覺得咱們倆私自結婚,對她太不尊重。
你才最不容易!羅輝打開房門,把黑色皮包放在椅上,溫柔的理解“夾在我和你爸媽之間,受委屈了。剩下的你不用管了,婚宴我當時有所考慮,現在既然你爸爸提出來了,我們就辦,全都按老人家的要求來。
聽到羅輝這麼說,奕曦心裡跟抹了蜜般甜,撒嬌道“你脾氣能不能不要總這麼好,我說什麼你都答應。
也就隻有你了!羅輝嘴角劃過一絲苦笑。
奕曦很滿意羅輝這個回答,聲音很是霸道“那當然,你要還敢對彆人這麼好,看我怎麼收拾你。
哈哈,你想怎麼收拾啊?一個啊字,語調提高,意味十足。
奕曦俏臉微紅,連忙笑罵“不正經,因在父母家,趕忙岔開話題“到家了嗎?
羅輝如實說道“我不在家住,你也知道,拜訪的人太多了,我現在在賓館。
那你那兒有吃的嗎?奕曦疼惜道,旋即悶悶不樂的埋怨“都怪我爸媽,大年三十的把你趕跑,要不我十二點過了,偷偷溜過去吧?
羅輝聞言趕忙製止“算了,你媽都夠生氣了,要發現你再晚上偷偷溜跑,我可真的成罪人了。
奕曦伶牙利嘴的反駁“你本來就是罪人,騙我去結婚,我從小到大我都乖的很,就被你帶壞了。
羅輝知道越說越錯,隻能笑嗬嗬的連說是!是!。
奕曦滿意地點點頭,聽見敲門聲,趕忙捂嘴小聲道“我媽叫我出去了,你要不初一或初二來再我家一趟吧,有些事還得你來才能商量,他們老問我我也說不清楚。
行!羅輝思慮道“我抽時間過去,你在家多吃飯,好好休息,養得胖胖的,等著我領你過老羅家門。
想的美,你還沒過我爸媽的關呢,耳聞敲門聲越來越急,奕曦不得不快速說了聲注意身體,便直接掛斷。
放下手機,羅輝正要脫掉外套,想到奕曦父親的話,忍不住起身照鏡,看著鏡中白藍黑三色混搭,裝容年輕的自己,不禁用手摸了摸下巴,心中暗道“難道真的很老了嗎,這樣子也算花裡胡哨,看來真的隻適合穿夾克西裝。
香港俯視維多利亞港灣的半腰彆墅,金碧輝煌的會客廳,壁爐旁的歐式沙發,子墨一身黑色普拉達套裙,和一位神色祥和的中年男子並排坐在,神色帶著謙恭。
打不通?男子嗓音柔和,溫潤如玉,富有磁性,讓人十分舒服。
不接!子墨貝齒緊咬,握著手機的掌心微微顫抖。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語氣平緩“不要緊,他在待價而沽,等想好了,自然會跟我們聯係的。
他這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在玩!子墨恨恨說道。華聯集團,改革開放為引進外國先進技術而成立的外貿公司,迄今已有三十年曆史,世界五百強,公司業務遍布各個行業,2004年更是成為最早一批在港股上市的大型國企,論其在高層的人脈,子墨都有些看不清楚。
他很聰明,也才華橫溢,不過!男子輕歎口氣“有才華是好,橫溢就未免有些可惜了。
雖然男子和聲和氣的說著,但子墨仍然臉色發白,恭敬的笑著,努力解釋“郭總經理,他是什麼都不清楚,所以才這樣,但隻要溝通好,他會配合的。
不用這麼解釋!郭文東一臉慈祥“我們都很認可他,早在國資委的時候便注意到了,而東城改造。說道這兒,郭文東惋惜的搖搖頭“格局還是太小了,理應在華聯集團的推動下,帶動成為整個中部複興工程,讓那個人來主持,你父親有些太老了,也沒有機會往上走了,但他老人家的功勞我們的記得,接下來也該扶持扶持新人了。
是潘建省長?子墨語氣有幾分不確定。
對,他在寧遼省呆了有五年了,政績有目共睹,但還不夠,現在需要個更大的平台,這不但是我,也是很多人的希望?郭文東一句很多人,透出的含義不可捉摸。
長久呆在父親身邊,讓子墨的政治意識格外敏感,聯想到上層之間已經圍繞著幾年後黨大的委員名額開始激烈爭執,潘建在這個時候突然往經濟落後的東洲調動,又趕上東城改造的剛剛開始,意識已經非常明顯,那就是借著中部崛起這個招牌項目,衝擊之後幾年的委員名額。
從子墨的神態,郭文龍已經明白她懂了,繼續開口“東洲情況很複雜,你父親已經打開了局麵,可還是不夠,潘建過去,最需要的就是有才乾的乾部,幫著他一起來完成這幅崛起宏圖,時間不多了。
羅輝可以的,他在東城的作為,以及他的形象!子墨還沒說完,便被郭文龍打斷“不要有感情因素,我們還是要試一試這個人,看看他有沒有乾大事的魄力,還是隻是些小聰明。
您說得對!子墨雖然還想為羅輝辯解,但見郭文龍語氣肯定,便把話咽了回去,內心則在默默祈禱,祈禱羅輝一定彆犯傻,在這場政治風波中成為無所謂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