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霸道!
“等等!”
老婆婆的手剛剛觸碰到門閂,一下子觸了電似的停住了,歐陽和月瞪著惶恐的眼睛正瞧著門。
“先彆說話,如果是大哥回來,你不開門他會叫我們的。”
歐陽和月慎重的朝乾娘點點頭,示意她按照她說的做。
她現在可不隻是個十多歲的孩子,這小小身體裡住的可是一個活了二十多年的靈魂。
如果她爹娘慘死,真的還有人追殺她,她可不想冒這個險。
沒想到老婆婆隻是微微一笑,朝著和月搖了搖頭,隔門喊了一聲,“升兒是不是你回來了?”
“娘!開……門……”
門外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似乎還帶著寒氣。
那微弱的聲音,仿佛是風雨中搖曳的蠟燭,想要抓住最後的熱和光,可是卻又被風撕扯的支離破碎。
歐陽和月從床上跳了下來,比她想象中要利落的多了,她從沒想過,自己可以如此的伶俐。
老婆婆哆嗦著雙手,臉色慘白如紙色,慌亂中反而越是拉不開門閂。
歐陽和月撲到門口,拉住老婆婆的手,驚恐疑惑地看著滿臉慘色的她,“乾娘,是大哥嗎?”
老婆婆點點頭,堆滿皺紋的眼角掛著一滴沒來得急滑落的淚珠。
歐陽和月一把將門閂拉開,不管外麵是什麼情況,既然是親人在外麵,即使是一萬隻槍,一萬柄劍對著她們,她也必需讓親人進來。
“嘩啦!”
一個跟她差不多個子的人影一閃撲進了她的懷裡,撞的她胸口一痛整個人跌倒在地上,她忘記她這靈魂二十多歲,身體才十多歲,哪裡抗得住這麼毫無防備的撞擊啊。
撞擊她的人影也接著撲進了她的懷裡,壓得她差點兒將心從嘴裡吐出來。
“啊……”
歐陽和月的第一反應就是將他推開,一抬眼卻看到了一個,額頭上掛著鮮紅的血漬,閉著眼睛像個死人一般的十多歲男孩。
亂糟糟的頭發,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臟洗洗的很久沒洗過,看到這張臉,歐陽和月卻仿佛觸電一般,如此熟悉的感覺,可是她確定不可能和他見過麵。
厚厚的積雪從他的衣服上落到和月的脖子裡,冰涼……
“啊……”
和月被這冰冷刺骨的身體冰的清醒過來。
她翻身起來,站在她麵前的卻是一個穿著狼皮靴子,戴著貂裘帽子,身材魁偉的男子,他右手捂著胸口,捂著胸口的手套上粘著血漬。
輪廓分明的臉上掛著驚慌,呼哧呼哧的喘息著。
“升兒?發生什麼事了!你這是怎麼了?”
乾娘的聲音發抖,抖的像是發了高燒,她雙手緊抓著兒子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將他扶進屋子,驚慌的朝外看了幾眼,然後急忙將門閂關上。
江雁升透過窗子朝外看了幾眼,暮色將起,白皚皚的雪卻還是依然刺眼,他顧不上處理自己的傷口,一把拉過站在旁邊的歐陽和月,目光中充滿著關切,
“小月,你醒了,太好了。”
或許是因為激動,他不小心扯到了傷口,
“呃……”
因為疼痛,他眉頭都擰在了一起,他看了看被和月已經拉到床邊的男孩,伸手將他抱了起來,“我們不能夠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了,那些人很快就要來了,必需在他們找到他之前,讓他安全。”
“現在月兒醒了,我就少了些擔憂,月兒你趕緊跟乾娘躲到後山去。”
“娘,你收拾點兒乾糧!我們馬上就得離開。”
他似乎沒有給她們留下任何思考的時間,歐陽和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顯然她的乾娘是知道的,聽完兒子的話,她比剛才更慌張了。
慌張的往口袋裡麵裝著饅頭,拿著水壺裝水。
雙手哆嗦的如同篩糠。
“發生什麼事了?他們是誰?”
歐陽和月看著這個她所謂的哥哥,她不知道什麼人讓他如此害怕和恐懼。
他如此強壯,到底是誰傷了他?傷他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