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嬌往上看去,緊挨著這副2號營地的風景照,還有一組爬山的照片。隻見雪地裡,四個人用一根韁繩互相牽引著,正在沿著40度傾斜的雪坡往上攀爬。
看樣子,他們四個就是秦駿的朋友了。於是問道“那他們都到達山頂了嗎”
秦駿凝視著這張照片,沉默片刻,才道“他們四個人上去,但是有個人沒有下來,留在了山頂上。”
“啊,對不起。”她不小心提到了人家的傷心事。
“沒關係,”不過秦駿很好奇“你也去過珠峰”
“嗯,大學的時候去過珠峰大本營露營,在山腳下的展覽室裡看到了不少照片。”胡嬌道“當時,我們隊伍裡有個同學高原反應,把帶隊的老師給嚇壞了,就提前讓我們下了山。要不然的話,按照原計劃我們也要去爬c1c2營地的。”
秦駿不禁對她側目相看“想不到,你的興趣也很廣泛,連爬山都有所涉獵。”
“哪裡哪裡,隻不過我上學的時候,社會上當時流行這個,去珠峰去西藏淨化心靈啥的。後來想想,其實我就是閒得無聊出去玩,響應什麼號召再不瘋狂我們就老了。”
“哈哈,能玩去珠峰,那你也不簡單。”秦駿看著她,目光更添幾分溫柔。
後來,他們的聊天就從珠峰開始。
吃完飯,胡嬌又和秦駿聊了一個下午,天南地北的東拉西扯。
其實,胡嬌慢慢感覺到,她和秦駿的興趣愛好一模一樣,都熱愛攝影和藝術,而且比起拍攝城市與時尚,他們都更向往拍攝大自然和野生動物的場景。
除了珠峰以外,秦駿還有去往非洲大草原拍攝獅子的經曆。
聊著聊著,胡嬌甚至有種錯覺也許秦駿這樣的大叔,比趙梓豪那個小心眼的總裁更適合自己
呸呸呸想什麼呢
胡嬌搖了搖頭,她不是那麼三心二意的人,吃著鍋裡的想著碗裡的。再說了,她還沒和趙總宣布分手呢
所以吃了晚飯,秦駿邀請她在家裡留宿,胡嬌一口拒絕了“我今晚要趕回老家去收拾東西,秦先生,我就不留在這裡了,明天咱們再見麵吧”
說完,她就提起包包要離開。
但秦駿忽然道“小陳,我知道有些話不該說的,但我現在把你當朋友要是你被趙梓豪人身脅迫的話,我可以幫你,你不要害怕趙梓豪的勢力。”
胡嬌吃了一驚“什麼”頓了頓,她聯想到了認錯人的那個晚上,頓時臉紅了,趕緊解釋道“不對,秦先生您誤會了,我和趙總之間沒有什麼脅迫關係。他就是我的男朋友,隻不過他脾氣急躁了點,但沒有傷害過我。”
她這話說的夠清楚了吧,趙梓豪並沒有威脅過她,雙方都是自願的男女朋友關係。
但秦駿還是誤會了她的意思。
因為他清楚地記得當時,胡嬌抱著他的時候哭訴過她是出了車禍以後,一覺醒來就躺在了趙梓豪的床上。她想要逃走,但是被趙梓豪抓了回來。
因此,秦駿就得出了一個結論是趙梓豪趁著人家姑娘出車禍,失去意識的時候,強行把她帶回了家,軟禁了起來。
做出這種脅迫行為的男人那還算是什麼男人
胡嬌卻不知道他心裡的誤會,隻是道“時候不早了,秦先生,我先走了。”
說完,她就離開了彆墅。
小豐鎮,西崗村離臨高縣市中心不算太遠。
但如果走路的話,那就是另一種說法了。
其實回去的路上,胡嬌就是看著路漸漸變窄,周圍的山體山貌變得一無是處。隻有熟悉的晚風沉沉,伴隨著這一條被時光幾乎遺忘了的路。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都黑透了。她才終於找到了那一個靠著海邊的小村落。村子裡的燈光稀稀疏疏的,她進了矮矮的門檻,裡麵是兩扇銅鏽斑駁的大門。大門隻用一把鏽跡斑斑的大鎖鎖著。
她翻找了下鑰匙,找到了陳嬌的鑰匙串,輕而易舉地打開了鎖。然後踏進了許久不見的這個家
這裡是陳嬌長大的地方。
除了一些灰塵,似乎什麼都沒有變樣。
小時候陳嬌和奶奶躺在一起的那一張涼席,還鋪在地上。
滿牆的紅獎狀,僅僅是稍微褪了色。但黑乎乎的“陳嬌同學”四個大字清晰無比。
紗窗上蔫了兩隻飛蛾,胡嬌打著燈光照亮了周圍,更多的飛蛾和細小的蚊蟲就一股腦地飛了過來,在屋子裡到處亂竄。
收拾好了行李,她先打開了櫥櫃。裡麵還有兩床被子,用透明的塑料袋封得仔仔細細的農村人的習慣,覺得好的棉被是要留給女孩做嫁妝的。所以陳嬌的奶奶特地存了這兩床被子,說等她出嫁的時候,再做兩床大紅喜字的被套。
陳嬌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曾說過“奶奶,等我長大了賺錢了,就接你去城市裡住”
胡嬌拆開了其中的一床被子,這數九寒天的,她必須得保重身體。但被子的味道太重了,晚上蓋的時候熏得嗆人。
她是在城市裡嬌生慣養了這麼些年的。最近住的不是彆墅就是套間,這一下子打地鋪過夜,還是很不習慣,怎麼睡也睡不著。
沒辦法,她隻能起身先把被子晾到了外麵去,又拿出衣服蓋著,點上炭盆取取暖再說。
或許是太勞累了,她靠著炭盆看了一會兒書,就不知不覺睡著了。等到醒來的時候,她覺得渾身滾燙,低頭一看,炭盆裡的火苗已經全部熄滅。
迷迷糊糊間,打了個噴嚏。
接著是喉嚨口一陣發癢。胡嬌心道不妙她這是感冒著涼發燒了
就在這時候,她摸索到了手機,看到了上麵五個未接電話,都是趙梓豪打來的。
趙總大晚上的打她電話乾什麼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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