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無奈的說“老啦,起不來了。小兄弟,你做做好事,扶我一把。”
我答應了一聲,伸手把他扶起來了,笑著說“你該不會訛我吧?”
老頭笑了“哪能呢,這裡也沒有攝像頭啊。回頭我說是你乾的,也沒有人作證。”
我笑著說“也許你家人在附近埋伏著呢,早就用把我給拍下來了。”
老頭搖了搖頭“放心,放心,我家人都在醫院呢。”
我奇怪的問“在醫院?”
老頭忽然捂住了嘴“說不得,說不得。哎,人老了,腦子越來越糊塗了,亂七八糟的,隻管亂說。”
他一邊嘟囔著這些話,一邊慢慢地向遠方走。
我忍不住問“我剛才聽見你說,已經活膩了。老爺子,你該不會要自殺吧?”
老頭擺了擺手“你這話說的,不可能的事。我吃得飽,穿得暖,兒孫孝順,自殺乾什麼?”
我點了點頭“這倒也是,不過,你剛才的話,倒是有點奇怪。”
老頭笑著說“年輕人,你的閱曆還太淺啊。我燒著一張黃紙,是為了告訴勾魂的牛頭馬麵,我不怕死,你們儘管來,他們見我這麼橫,反而怕了,所以倒不敢來了。人哪天死,都是有時辰的,牛頭馬麵誤了時辰,就隻能明年那個時候再來找我了。到時候,我再燒一張紙。嘿嘿,我就能再多活一年了。”
我笑著說“照你這麼說的話,一直燒下去,就長生不老了?”
老頭笑著說“這套把戲隻能用七次。七次之後就不靈了,其實就是一個狼來了的故事,你總騙他,慢慢地他就不信了。”
我和老頭說了一會話,酒勁也就慢慢地過去了。
老頭拄著拐棍,慢慢地走了,而我也回到了斷頭巷。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然後被電話的聲音吵醒了。
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這誰啊,怎麼回事?”
那頭說“郭兄弟,是我。石所長。”
我愣了一下,然後通過他的聲音判斷出來了“是石警官啊。”
石警官苦笑著說“我發現我這個所長虧了,怎麼所有人都不願意改口呢?”
我笑著說“因為你當石警官的時間太長了,大家都叫習慣了。不過,大早晨的,你給我打電話怎麼回事?又要請我吃飯?”
石警官笑了笑“不是我要請你吃,是國家要請你吃。”
我咦了一聲“什麼意思?我最近也沒做什麼好事啊,犯不著參加國家級的宴會吧。”
石警官歎了口氣“郭老兄,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你出來吧,我在巷子口等你呢。你又攤上人命關死了,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你恐怕要吃牢飯了。”
我聽了這個噩耗,腦子裡嗡的一聲“我攤上人命關死了?”
我一邊穿鞋,腦子裡一邊盤旋著那個念頭“國家請我吃飯,就是指的牢飯?奶奶的,我還以為要去大會堂呢。”
等我從巷子口出來的時候,發現外麵停了三輛警車,十幾個警察正在向這邊張望。[e]首發
我無奈的說“不用這麼大排場吧?你們乾脆掉軍隊來算了。”
石警官乾笑了一聲“大夥正好在這裡辦案,順便就來了。”
我問他“我犯什麼事了?”
石警官歎了口氣“最近有一宗連環殺人案,恐怕和你有點關係。”
我呸了一聲“可能嗎?我昨天還在山東呢。石警官,你是親眼見了的,連你也誣陷我?”
石警官笑了笑“我當然信你了。不過昨晚上這一起,恐怕和你有點關係。”
隨後,警車開動了。在路上的時候,石警官說“有個老人死了。死之前,好像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