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雲繼續道。
刀疤坐在沙發上,盯著雷雲看了半響,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實話?
那我就和你說實話,雷雲,當初你也算紅姐手下的紅人,我勸你一句,你不該回來的。”
“哦?
為什麼?”
“為什麼?
紅姐都沒了你回來乾什麼?
叫你一句雷哥是給你個麵子,真以為自己還是當初的雷雲?
白少當初沒能弄死你,那是你的運氣,現在回來不是送死嗎?”
白少?
雷雲雙眼微微眯起,道“你跟了白玉笙?”
當初雷雲之所以被迫離開江城市,就是因為白玉笙,白家大少爺,雷雲當初打斷了白玉笙一條腿,白家震怒,當時如日中天的白家,即便是紅姐也要畏懼三分。
但即便如此,紅姐還是頂著各方麵的壓力送雷雲離開了江城市。
“審時度勢而已,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雷哥,這是你教我的!”
刀疤眉頭一挑,冷聲道。
“所以,告訴我紅姐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雷雲依舊麵無表情,但眼眸深處的寒意已經毫無隱藏。
“那是她咎由自取!一個徐娘半老的黃臉婆,白少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氣,隻要躺在床上伺候白少伺候舒服了,要什麼有什麼!可惜了,那女人就是倔。”
刀疤打開了話匣子,隨手點燃了根香煙,繼續道“我還記得那天,白少帶人打了紅姐足足十分鐘!十分鐘啊!那女人還真是倔,十分鐘硬是一聲不吭。”
昏暗的燈光下,雷雲的身體痙攣一般些微顫抖著,夜鶯擔心的看著他。
刀疤卻全然不知,隻是繼續說到“要說白少執念還真是深,一個女人,再好看也不過就是一副皮囊,而且還被打成了那副鬼樣子,他竟然還有興趣,我記得沒錯的話,當時白少至少帶了十個人拽著紅姐進了包間,後麵的事情……嘿嘿……”刀疤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淫穢的笑意,道“那場麵,真想見識一下啊。”
一個女人,如果真的被逼到了那種程度,可想而知,結果隻能是自殺了吧?
雷雲的心狠狠地揪在一起,痛苦仿佛化作一雙利爪撕開他的胸膛,用力擠壓裡麵的心臟。
疼的無法呼吸。
唰!雷雲忽然抬頭,看向刀疤。
如刀疤所說,白玉笙行動的那天,這家夥也在場,而且還是作為白玉笙手下的一員!刀疤不經意看向雷雲,那布滿血絲的雙眼在昏暗的燈光下仿佛擇人而噬的惡魔!“乾什麼?
想弄死我?
哈哈……雷雲,就憑現在的你?
一個歸來的喪家之犬?
來人,先打斷這條狗的一條腿再說。”
周圍的一群手下立馬獰笑著圍了上來。
可雷雲卻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而是夜鶯踏前一步,看死人一般看著這些人。
至於雷雲,則一步一步朝刀疤走了過去。
“動手啊!都愣著乾你媽啊!”
刀疤心驚的喝道。
夜鶯的動作更快,昏暗的燈光成了她最好的隱匿手段,身材嬌柔的夜鶯這一刻如同化身鬼魅,穿梭來去。
鮮血飛濺中,那些被夜鶯接近的可憐家夥甚至連慘叫都沒能發出,就直接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短短的距離,雷雲三步即到!“你這種貨色,白玉笙還看不上,你也沒那麼大的膽子,說,到底是誰背叛了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