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們怎麼樣我都最喜歡你們把我留下來嘛”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一時間都被這個直球打得不知道說什麼,他們對視一眼,最終還是萩原研二摸了摸米花澄的腦袋。
“好吧。”想了想今天聽到的米花澄說的話,以及她一個人找到那個犯人的行為,萩原研二眼中閃過一點思索。
他覺得,這個孩子,或許真的有些不太尋常的地方。
而這些不尋常,到了福利院那樣的地方,很大可能會變成米花澄被孤立的原因。
萩原研二那些被朋友們腹誹的社交技能,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種對他人態度的敏感。
因為幼年家裡的汽車修理廠倒閉而選擇了當警察的萩原研二其實在家裡的產業倒閉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可以感覺到身邊人的異樣目光。
那時家中突遇變故的他是人群裡的異類,他們看向他的目光讓年幼的萩原研二如芒刺背。也是這些經曆,讓他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因為經曆過,所以萩原研二不希望米花澄再去經曆那樣的痛苦。
而且,他想,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有著不尋常的能力的話,那也意味著她需要更加好的教育和環境。
萩原研二不尊崇所謂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他想留下米花澄的原因,與她可能擁有的能力無關,他不需要一個七歲的小朋友去付出,他隻是擔心這個孩子。
擔心她會遭受不好的事情,也擔心她會因此走上不好的道路。
所以
黑發的警官低下頭,看向自己懷裡眼巴巴看著自己的米花澄,隱去了那些沉重的思緒。
“如果你的家人沒有來,那麼,就和我做家人吧。”萩原研二看著在自己說完這句話後,米花澄一下彎起來的眼睛,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
他想,擁有這樣的一位家人,應該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吧。
旁邊,旁觀了全程的鬆田陣平不爽地敲下最後一個字,為他們今天的案子報告收好了尾。
“嘖。”看著對視著笑的一大一小,卷毛警官撇撇嘴,感覺自己有點多餘。
心裡不爽的鬆田陣平站起來,一把拿起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一家人,吃午飯了。”聲音裡莫名帶著點嘲諷的卷毛警官不去看自己身後的人,率先往外走去。
而看著他的背影,米花澄眨眨眼睛。她聽到來自自己上方的忍俊不禁的笑,抬頭看去正對上萩原研二滿是調侃的眼睛。
小家夥伸手摸摸他的眼角,直率地表達“你為什麼要笑呀”
萩原研二“因為看到了吃醋的小陣平啊”
對自己和鬆田陣平之間的損友關係認知完全的萩原研二即使是在米花澄麵前也沒有什麼想要掩飾的心。
完全不覺得自己這樣可能會帶壞小朋友的黑發警官對她眨眨眼睛“這樣的小陣平可是ssr級彆的限定版本。”
他抱起神情似懂非懂的米花澄,追出了門。
“小陣平你倒是等等我們啊。”快步追上鬆田陣平的黑發警官好笑地拍拍明明已經走出來好一會,卻還在走廊上的幼馴染的肩,壞心地調侃“嗯,出來這麼久,還在這裡”
“看來是我誤會你啦”在鬆田陣平“我看你能說出來些什麼”的目光下,萩原研二笑著把米花澄塞進了他的懷裡“嘴硬心軟的小陣平原來在等我們啊。”
“喂萩你這家夥”突然被塞了一個“燙手山芋”在懷裡的卷毛警官手忙腳亂地抱好米花澄,瞪著前麵腳步輕快的家夥瞪眼。
最後的最後,還是不會抱孩子的鬆田陣平和懷裡抱了個炸彈一樣,揣著米花澄往前走。
看著臉色僵硬的卷毛警官,小家夥很自然地在他的懷抱裡開始蛄蛹,試圖給自己換一個舒服的姿勢。
在她的蛄蛹裡越來越不自在的鬆田陣平連身上的肌肉都變成了硬邦邦的。而這樣的變化也讓米花澄忍不住歎了口氣。
明白自己短時間內是找不到什麼舒服姿勢的小家夥抱住鬆田陣平的脖子,仰著腦袋看他。
米花澄的眼睛圓圓的,認真地看著人時總是會讓人聯想到晴日裡的無風湖麵,澄澈又美麗。
但是在鬆田陣平看來,這小家夥現在說的話就不那麼美麗了。
知道自己不會被丟下的小家夥又變成了那個熱衷和可愛小人類貼貼的城市意誌。米花澄拿自己的側臉貼上他線條利落的下顎,小聲地嘟嘟囔囔。
“不要吃醋嘛。”因為哭過,嗓子還有點啞的小朋友故做憂愁的皺起眉。
她看向鬆田陣平,一臉“我超可靠”的樣子。覺得小人類在吃醋的城市意誌大方地遺忘了剛剛鬆田陣平打自己屁股的行為。
米花澄皺著一張小臉,學著記憶裡自己還沒變成人時,看見的那個“大名”安撫吃醋的“好朋友”的樣子,莫名熟練地拍拍鬆田陣平的肩。
在卷毛警官疑惑地挑眉中,她清清嗓子,老氣橫秋地說“你們都是我最喜歡的小人類,要好好相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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