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安睜開沉重的眼皮,“到底……是為什麼……”
“你醒醒,我還想問問你到底是為什麼呢,你至於嗎,就一個許一笙,把你腦子都掏空了,四年了,你能放過你自己嗎?”
真是搞不懂她,啥樣的女人沒有呢,非去追一個小辣椒,還被人家甩了,失魂落魄的回來,禁欲一般的活了四年,這倒好,現在又要把人給接到身邊來,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我真沒覺得許一笙哪裡好了,沒身材,臉蛋不夠驚豔,性格要潑辣,真真是一個小辣椒!”
沒忍住的,溫良文嘀咕了句。
聽到這話,秦長安酒醒了一些,朝溫良文翻了個白眼,還錘了他一拳。
溫良文悶悶不樂的哼了聲,“真是好心沒好報了!”便是一躍過去對麵的沙發了,和即墨子素坐一起了。
“子素,你說說,長安真的腦袋瓜子壞了,那個許一笙有啥好的,忘恩負義,沒心沒肺,瞧現在落魄了,又厚起臉皮找長安幫忙,要我說,就應該不理會她,要麼,嘿嘿,落井下石頭!”
“溫良文!”
秦長安睜開剛眯上的雙眼,一雙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著溫良文,眼裡帶的幾絲狠絕之色,似乎要把人給生吞活剝了。
溫良文不禁的打了個抖索,躲到即墨子素的背後去,喋喋不休道又不是我甩了你,凶我乾嘛呢。
“好了,你就彆添亂了。”
即墨子素把人給扯出來,“現在已經夠亂的。”
“我……又不是我導致這種局麵的。”
“你閉嘴吧!”
即墨子素拿起茶幾上的一顆大青棗,直接的塞進溫良文嘴裡,真是要被他吵死了。
溫良文瞪大一雙眼睛,不滿的看著即墨子素,這人怎麼這樣,老站在秦長安那裡,跟穿同一條褲子一樣。
“長安,你真要把許一笙留在身邊?”
即墨子素按住秦長安準備端起酒杯的手,“已經過去四年了,真的要再拿起來嗎?”
“當年她做的多絕,你不是不知道,她現在有求於你,你念在過去的舊情上幫她,已經可以了,沒必要把人留在身邊。”
許一笙離開,對秦長安的打擊有多大,自己很清楚,這小子,當年喝酒差點把自己給喝死了。
“我不知道!”
秦長安眯上眼睛,靠在沙發上,一副身心俱憊的樣子。
又彎又長的睫毛垂落下來,卻抵擋不住眼角的憂傷。
“長安,要不我們彆理她!”溫良文一竄的又過去秦長安身邊了。搭著他肩膀,“你爺爺給你推薦的幾位姑娘不錯,乾脆你和她們處處,試試,挑個還合適的就結婚了唄,你也老大不小了,再不結婚,可要把你爺爺給急壞了。”
“嗬……”
秦長安咧嘴扯出一抹冷笑,“結婚……,結什麼婚……”
“哎,我說,你小子,非要吊死在許一笙這課辣椒樹上是嗎!人家都不珍惜,你念念不忘乾什麼,看你這四年,活得跟什麼一樣。”
簡直跟機器人一樣,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恨不得一天有48個小時工作。
“是啊……我為什麼呢……”
為什麼就是會想起她,為什麼就是忘不了呢。
“好了!”即墨子素拿了他酒杯,“你也彆喝了,先回去睡覺,其他事情,等你明天醒來再說。”
“不回去!”
秦長安搖搖頭,不回去。
“良文!”,即墨子素把衣服扔給他,“拉回去你那裡去。”
醉成這樣,可不敢送回秦家去,秦老爺子要是看到他醉成這樣,非得把他皮給剝了,也一定會把自己和溫良文給活剮了。
“我這是倒了幾輩子得黴遇見你們兩個!”
溫良文嘀嘀咕咕著,邊扶起秦長安往肩上扛著,經常背個醉鬼回家,這有損自己得良好形象得。
“笙笙……”
秦長安輕輕念了句,靠在溫良文肩膀上,“笙笙……”
“你給我閉嘴吧你,再念這個名字,我把你扔進垃圾桶裡去。”
念的這麼情意綿綿的,真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惡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