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很傲嬌!
“江琴琴,你這麼形容你孩子的父親,合適嗎?”
“你……”
江琴琴惱怒成怒,不顧自己還有幾個月的身孕,便衝過去拍打秦樹恩這隻禽獸。
“琴琴……”
田淑淑見形勢不對,立馬跑了過來,“琴琴,他已經廢了一條腿,你想再廢他一隻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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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淑,你不知道他這個壞人做了什麼可恥的事情。”
“你讓開,我非得教訓他不可。”
都說兄弟之妻不可欺,自己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秦長安這邊的人,他竟然對自己下手,為了自己的私心寡義,他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琴琴!”
田淑淑拉住江琴琴亂拍打的雙手,“琴琴,我求求你,放過他吧,我知道他做了很多傷害長安的事情,你們都不喜歡他,都認為他罪有應得,在某種意義上,他已經受到了最惡毒的懲罰,他被你們拋棄了!這就是一種懲罰。”
“他現在就是一個廢人了,你有什麼不平衡的怨氣,你就發泄在我身上吧。”
田淑淑愛夫心切,實在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特彆欺負這樣的秦樹恩。
“你……”
“田淑淑!”
江琴琴朝她大吼一句,“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你知不知道?他禽獸不如,他對你根本就不忠誠,他為了一己私欲,可以出賣任何的東西,包括人品,忠誠,感情,愛情,你現在這樣護著他,你會後悔的!因為一點兒不值得。”
撲通一聲,田淑淑給江琴琴跪下了,紅著眼睛,“知不知道,隻有自己心裡知道,每個人對愛的理解和包容是不一樣的,能一直初心不變是好的,可生活,那麼多誘惑,那裡能一直順心如意。我愛他,我接受他的好與不好,這人生,是幸福,是悲慘,我都自己承受!”
“琴琴,你心裡也是我愛的人,你應該理解無能為力的無助,我有兩個孩子,他是我孩子的爸爸,無論如何,我都護著他,若你想要懲罰他,就把怒氣發泄在我這裡,我替他承受,是死是殘,是都承受,隻求你放過他。”
秦樹恩“……”
要隨意的搭在輪椅上的雙手,忽然的凍住了。
秦樹恩那漫不經心的臉色,霎時僵硬起來,他木然的看著田淑淑,心裡碎得七塊八塊。
這個女人的話,實在太震撼了,他從來沒有想到,田淑淑會為自己做到這樣的一步,一直以為她眼裡是隻有錢的,這段的時間的照顧,加了幾分真心。然而此刻,他不知道怎麼來形容自己的感覺,心口有千斤重一樣的石頭壓著,隻壓得人全身都覺得痛痛的,喉嚨更像是被人強行塞入一塊鉛塊一樣,不僅僅覺得窒息,十分的難受,更是哽咽得厲害,說不出來。
有種叫做悔過的東西好在在身體的某個角落萌生出來了,開始發芽,蔓延到每一處的角落裡。
“田淑淑!”
江琴琴哭紅了眼睛,忍了又忍了,終於是忍不住,揚起手,用力的一個甩了她一個耳光,太過用力,她差點都沒站穩了。
“田淑淑,這是你們欠我的,必須還!”
田淑淑捂住腫痛的臉頰,看著那跑開的人,兩行熱淚無聲的留了下來,江琴琴是個好女孩子,她過得很不容易,她比其他人都寬厚。
“淑淑!”
秦樹恩按著輪椅的按鈕慢慢的移到了田淑淑麵前,見田淑淑的嘴角和鼻子都在流血,一下子害怕了,“淑淑……”
那一巴掌揚起,落下,在空氣中,發出清脆的聲音,隻知道那耳光子不輕,很用力,卻沒想到是這般的用力,竟生生把人的鼻血都打出來了。
“我沒事!”
田淑淑擦了擦眼睛,不顧鼻子和嘴角的鮮血,一把都抱住秦樹恩,“樹恩,這些年,你直接的間接的傷害了不少了。樹恩,為了我們以後的日子能好過一些,心中少一分愧疚,為了以後能不受良心的譴責,自己過得舒坦一些,我們去給她們道歉,好嗎?給長安道歉,給許一笙道歉,給植樹道歉,給公孫麗道歉!”
“你會陪著你一起去,我們去和過去的是是非非說聲再見!以後停手,就在家裡,看看孩子,過著非常普通的生活,可以嗎?”
秦樹恩望著眼前的田淑淑,她嘴角和鼻子都帶血,因為哭泣流淚,妝容都花了,又因為拉扯,頭發和衣服都有一些散亂,她這樣子,憔悴又落魄,可那眼神的堅定和支持,是以前從未見過的。
初戀時,她嬌羞躲藏的樣子引人心動。
她撒嬌時梨花帶雨的樣子惹人憐愛。
她因為一點兒芝麻蒜皮的小事反複叨叨叨的樣子,讓人十分討厭。
認識多年,她什麼樣子,她什麼臉色,都見識過,獨獨沒見過今天這樣子的。
“樹恩!放下麵子,去道歉好嗎?做過的事情,總是要承擔結果的。”
她似乎成長了不少,依照她的性格,應該是在哭哭啼啼的,在自己出事後,就應該哭哭啼啼然後鬨錢財的。
可她沒有,她從沒有在自己麵前裝出脆弱的樣子,更沒說要離婚,要拋棄自己,更沒責怪過自己。
一顆心,四處偏散,飄散了很久,斷了線,不知所蹤。
往事一幕幕浮現在心頭,好的,壞的,甜蜜蜜的,瞪眼睛的,皆曆曆在目,又看看跪在自己眼前的女人,秦樹恩心中突然生出一些懊悔來,他覺得自己真多年一直都在迷失自我,或是為了一時的心直口快,或者是因為麵子問題,總之,做錯了很多事情,為難了很多人。
“淑淑,你知道我到底做了那些事情嗎?你還原諒我?想跟我在一起?”
“我知道!”
田淑淑握上他那雙因為打點滴太多而淤青的手,“初見時,你就很仗義,有朋友找你幫忙,你從不推辭。你之所以變了,是因為你媽媽一直在旁邊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說太久了太多次了,你難免會上當,因為那才是應該要有的樣子,所以你反複追逐,期間發生一些事情,你受了委屈,更是覺得要爭奪才有用,你便越走越遠,進而劍走偏鋒,錯得越來越離譜了。”
“謝謝你,淑淑!我以前覺得我對你的認識好像很深入,現在才覺得那個時候很膚淺,我好像現在才認識你。”
“不好了……”
秦耳耳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快點,可總算找到你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