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暈倒在地的韓鷹,秦裂山明白,在這一次的博弈中,南淵大獲全勝,而自己,則損失慘重。不僅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勢力被吃掉一部分,就連自己的左膀右臂的韓家也被廢了。
韓家被滅掉,這其實也是南淵向自己傳遞一種信號,一種展示力量的警告。可惜,他並不能收手。
接著,他讓其他勢力主先回去,並派人把韓鷹藏起來,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韓鷹是不能出現在世人麵前了。
其實南淵又何嘗想不到,韓鷹就在秦家,但隻要南家一天不能對秦家出手,南淵也不能和秦家撕破臉皮,畢竟,現在的爭鬥還僅限於暗處,還沒擺到明麵上來。
所以秦裂山明目張膽的窩藏,南淵也選擇性的無視,這是一種默契,一旦時機成熟,雙方必將會把一切全部推出,到了那時,必將是一種雷霆萬鈞般的猛烈衝擊。
但是很顯然,在短時間之內,是不會發生的。
在所有人都離開以後,秦裂山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今天的所有事情,也是想總結總結經驗,突然,他想到了白羽——那個手持一雙匕首的黑衣人,他也死在了那裡。
想到這裡,秦裂山突然放聲大笑,把秦府中的下人都下了一跳,心道不會是今天家主受到地打擊太大了,瘋了吧。真要是瘋了,那他們這些下人怎麼辦呢。
當然,秦裂山不知道,因為他的笑聲,下人都以為他瘋了,他現在滿心都是喜悅,一想到白羽的身份,背後的家族,他的眼前甚至已經浮現出了南淵悲慘的死狀,比起這個,今天的失敗都已經不算什麼了。
秦裂山仿佛打了勝仗一般,剛才的沮喪早就一掃而光,春光滿麵的衝下人叫道:“來人,筆墨伺候。”
接過下人送上來的文房四寶,秦裂山揮毫寫了一封信,然後派人送了出去。在下人詫異的目光中,哼著小曲,邁著八字步回到了後院。
……
城主府的書房,解決了韓家事務的南淵見到了早已經等候在了這裡的紀封與厲虎,立刻急切地問道:“怎麼樣,事情順利嗎?”
“非常順利,秦家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厲虎的身上,我沒有遇上什麼麻煩,已經把少城主放在了。”紀封回答道。
聽到南軒平安到達,南淵也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解決了一樁重要的事情了。
旁邊的厲虎不滿的嘟囔著:“城主你沒把少主放在我這裡,也不說一聲,嚇得我差點兒和那兩個混蛋同歸於儘。”
南淵聽了厲虎的抱怨,冰冷的臉上罕見的不是因為南軒而露出了一絲笑意,顯然,對於虎背熊腰的厲虎也會說這樣的話頗感有趣。
興致大好的他也解釋道:“如果告訴了你,怕你演不出這樣的效果,讓秦家看出破綻,不能拖延到足夠的時間,讓紀封把南軒送到祖山山莊。再說了,在出發之前,我不是提醒過你了嗎,讓你儘力而為,事不可為的時候及時放棄,這麼明顯了,還沒反應過來,怪得了誰。”
其實厲虎也不是笨人,早想明白了,這一問,不過是他與南淵上下之間的一種互動罷了,是一種主仆的相處方式,權當作在一次緊張的任務以後的一種消遣罷了
南淵也曾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他和南軒之間可以和部下一樣融洽就好了,可惜,兒子不是部下,再加上他本身的使命和身份……注定是不能和普通父子一樣。
不過,如果在祖山,南軒身體的異常真的就是和他所猜想的那樣的話,那他就要和南軒進行一次深入的交流了,南淵也希望可以通過這一次談話,緩解南軒與他的隔閡。
“對了,城主,我們發現了一樣東西,可能會有一些麻煩。”紀封如是說道,把南淵從出神中拉了出來,滿臉疑惑的順手接過了厲虎遞過來的箭壺。
順著紀封手指的地方,南淵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圖案,幾乎瞬間,南淵的笑容凝固了,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半出話來。
看著南淵表情,紀封試探地問道:“城主,這是什麼,很麻煩嗎?”厲虎也趕緊說:“城主,人是我殺的,跟你沒關係,大不了,到時候把我老厲交出去。”
南淵見狀,卻笑了,說道:“看把你們給緊張的,放心吧,到不了那種程度,這還算不上什麼麻煩,就是……算了,沒你們的事了,下去吧。”
厲虎還想說些什麼,被紀封給攔住了,紀封向南淵道了告退,便拉著厲虎離開了書房。
一出書房,厲虎一把掙脫開了紀封的鉗製,說道:“你乾嘛攔著我,你沒看到城主的臉色都變了嗎,這能是小事。”
紀封沒好氣的瞥了厲虎一眼,說道:“有些事,城主不說,我們就不能知道,很明顯,這件事城主有辦法解決。我們不能過問。”說罷便走了。厲虎也反映了過來,緊隨其後離開了城主府。
書房內,紀封和厲虎走了之後,隻見南淵掂了掂那個箭壺,突然,南淵眼睛內冒出精光,手中火起,瞬間將箭壺燒成了灰燼,甚至,連灰燼都燒了,整個箭壺徹底消失。
他歎了一口氣,終究還是要用啊,接著,南淵來到了一個靠牆的博古架前,拿出來架子上的一個雕像以後,那個格子底部是一個陰陽魚的圖案,看起來十分的古樸。
隻見南淵探出手掌,在手中凝聚了一個雞蛋那麼大的紅色火球,接著輕輕一推,那火球就落在陰魚的魚眼之處,然後如法炮製,在另一隻手上凝聚了一個黑色的火球。
這個火球不僅顏色與正常的火球,而且其中還有著森森寒意冒出,讓人不禁毛骨悚然,但如果你靠近他的話就會發現那火居然一點溫度都沒有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