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公子的青天明月!
月月紅虔誠的說她願意聽我的,跪在地上一副天生就是我的傀儡的樣子,戲倒是做得很足,隻是在我看來毫無誠意。不過沒關係,會演戲是優點,我正需要這種會演戲的人!
我在心裡盤算著如何利用她,可她看起來實在是臟得不像話,和本公子在一起的人怎麼可以這麼臟呢?雖然我現在隻是一個鬼公子,但依然不行,於是我把她帶到一個無人的小河邊叫她先去洗澡。
就在那時我才發現她是女的,因為她扭扭捏捏的不肯脫衣服,非要我回避。
我嗤之以鼻的說,莫非你是女的不成?
是啊!我當然是女的了!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她不可置信的反問我,還衝我撩了撩頭發。
我這才發現她沒有剃發,咱們大清的男子不論滿漢,都有剃發的規矩,在棺材裡關了一年多,想不到我的眼神竟然愚鈍至此!
我為自己驚訝,更為她驚訝!她一個女人,竟然行為舉止粗魯得與男人無異,而且膽大包天敢盜墓!搞得我這些天一直以為她是男人。
你居然是女人?我有點難以接受。
怎麼了?難道我不漂亮嗎?她自我感覺良好的再次衝我撩了撩頭發,我的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去了。
彆呀!您這是什麼表情啊!她看起來頗受打擊,人家都說我是小老婆相呢!”
“何以見得?”
“你沒聽過娶妻娶賢,娶妾娶顏嗎?這難道還不能說明我的美貌嗎?
聽過不少骨氣女人說自己致死不做妾,還是頭一回聽說自己是小老婆相的,我也算是開了眼界!
行了,彆扯這些沒用的,快去洗洗吧!我無可奈何的轉過身去。發現這女人腦路清奇,竟然三言兩語把我都給帶偏了。
她很快的就洗漱完畢,估計是怕我偷看,嗬嗬!也不想想我沈墨白是什麼人!想當初本公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什麼樣的女人又沒見過?區區盜墓賊也入得了我的法眼?更何況本公子現在冤死鬼一個,哪裡還會對女人感興趣。
道理雖然是這樣,但當她走出來的時候,本公子還是略略的愣了一會兒神。隻見她濕漉漉的長發淩亂隨意的披散在身後,著一身白色的布衣,衣服雖然很大,但依然能夠看清前胸後臀的傲人曲線,她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兩條眉毛略帶英氣,又不失女兒家的嬌嗔,目光清澈瑩亮,唇紅而齒白。
說心裡話,這樣的相貌在我曾經的鶯鶯燕燕中,勉勉強強算得上是質素尚可吧!
想不到本公子隻是略略愣神就被她發現了,她厚顏無恥得意洋洋的跑來問我,怎麼樣?我漂亮吧!
我敢打賭,像她這樣的德行,絕對是個一開口毀所有的主!本公子收回剛才對她質素尚可的評價。
接下來,免不了要把我的淒慘身世告訴她,她聽完以後義憤填膺的拍這大腿罵著娘,說天底下居然有這等黑心腸的人,居然連沈家大公子的命都敢害!“沒得說,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她拍著胸脯保證。
我問她打算怎麼做?她想了想說:我去告訴你爹,跟他說你是被人害死的,你爹那麼有錢,肯定會為你沉冤得雪的!
你跟他怎麼說?他又憑什麼信你?
我·······
莫非你想跟他說這一切都是他兒子告訴你的?或者直接說你現在就和他兒子在一起?”
“······”
“看他不把你當瘋子打出去!且不說你的話我爹相不相信,就你這副德行,怕是連我爹的麵都見不到!”
“那麼公子智勇雙全,又有何高見呢?”她撇了撇嘴貌似不悅,把一番誇讚的話說得尖酸刻薄。
一時間我也拿不出主意,見我不說話,她臉上有了幾分嘲諷的意思,我跳脫的想問她難道不怕我了嗎?
不過她還算知趣,很快就提出下一個方案,“要不我混進你家吧!然後伺機告訴你爹。”
“怎麼混進去?”大概是在棺材裡關久了,我竟然有點跟不上她的節奏。
“隨便去你家當個雜役什麼的,總有機會見到你爹吧!”
這貌似是一個行得通的辦法,但我已經死了一年多了,老爺子能相信這樣的事情嗎?就連我這個當事人自己都感覺有點天方夜譚,更何況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跟他老人家說,怕是還沒說完就被打出來了吧!
而且萬一傳到凶手耳朵裡,那不就打草驚蛇了嗎?於是我又否定了她的辦法。
她不滿的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您倒是出個主意啊!
我懷疑,凶手很可能就是沈家內部的人,你若回去貿然的提起我的事情來,隻怕會讓他隱藏得更深,所以要查出凶手,就必須混進沈府,但又必須悄悄的進行查探!
雖然沒有想到辦法,但縷出思路還是很有必要的,月月紅聽了我的分析也覺得甚是有理,她一邊思索,一邊用手指繞著頭發打圈兒。
你剛才說懷疑凶手就是沈家人,這麼說你有懷疑對象咯?
當然有!
是誰?
她好奇的湊過來,臉上寫滿了八卦,卻沒有一絲對我的同情,這樣的表情讓我很想中斷談話,但沒有辦法,她是我唯一的選擇,我也隻能忍了。唉,終於相信那句話,孽緣也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