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公子的青天明月!
要冒充一個大家都曾經認識的人,就必須得複製她曾經的記憶,免得一開口就全漏了。可時隔這麼多年,我早已酒肉穿腸過,屎去飯又來,哪裡還記得那麼多啊!
我絞儘腦汁的回憶起關於顧青衣的事情來,她應該是和我同歲,如果沒記錯的話,因為我們是指腹為婚。她的母親是我奶奶的外侄女,我叫她母親表姑媽,叫她父親顧伯伯,小時候的她很知書達禮,還有,額······真記不起了,他們出國的時候我才是十來歲,正是頑皮不知事的年紀,哪裡記得那些瑣事。
就這些嗎?
嗯,差不多就這些。
你這叫記憶嗎?你這頂多叫印象好吧!連一件具體的事情都沒有,萬一他們找我敘舊怎麼辦?
我那時畢竟還小嘛!
小?都十歲了還小!我十歲的時候都已經自己討生活了!要像你那般沒頭沒腦,都不知道餓死幾回了!
哦!我想起來了!她走到時候送了我一株櫻花樹苗,說等樹長大開花了就會回來,我種在我的小院兒裡,現在都還在呢!這事兒頂頂重要,因為她是臨上船的時候,在碼頭送我的,當時隻有我爹在場,一般人都不知道的,如果她在我爹麵前提起此事,我爹一定會對她的身份深信不疑!隻要我爹信了,彆人就沒有不信的道理。
既然身份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還需要對月月紅的行為舉止進行訓練,我直言不諱的說:你的舉止太過粗魯,完全沒有一點大小姐的樣,甚至沒有一點女人樣!你得改改,否則的話很容易露出馬腳的。
改?怎麼改?我天生就這樣。
我不期待你脫胎換骨,但好歹你也給我學個模樣出來,少說話,走路的時候彆晃悠,笑的時候彆太誇張,洗澡洗勤快一點。這些總能做到吧!
其他也就罷了,洗澡洗勤快一點是什麼意思?你想乾嘛?月月紅警惕的捂住胸口,像防賊一樣看著我。
嗬,你在想什麼呢!就你這樣的,難不成我還會對你感興趣?我是說,沒有哪個大小姐會像你這麼不愛乾淨!邋裡邋遢。
天地良心,我沈墨白對女人從沒有哪一個會像對她月月紅那樣立場鮮明,因為我絕對不會對一個臟不拉稀的女人起色心的!
哼!我不愛乾淨?要是有大澡缸,叫我天天泡我也樂意呀,可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條件。
也是,我們現在身在一個破得連蜘蛛都不想光顧的破廟裡,哪有條件愛清潔講衛生。
那我現在帶你去拾到拾到。我說。
怎麼拾到?
人靠衣裝馬靠鞍,你不可能就這副模樣去你未來的婆家吧!
你有錢嗎?月月紅顯然對我說的未來婆家幾個字很不滿,所以說話時故意突出了對我的鄙視。
哼!我們男人,最討厭被女人鄙視了,就算做了鬼也不行!
我示意她可以用我的陪葬品做啟動資金,這才在她麵前揚起了我高傲的頭顱。
可是用我的那些陪葬品有個風險,扶陽城大部分的當鋪都是我家開的,如果拿去當銀子肯定會被識破的,那月月紅盜墓賊的身份就會被定得死死的,還怎麼去沈家幫我查找凶手?
所以,我們隻能大費周章的把東西運到外地去販賣,至於去哪裡,我的心中大致的尋思了一下。
第一,必須去一個離扶陽縣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月月紅必須保證以全新的生麵孔進入扶陽;第二,得去一個有外國人的地方,好讓月月紅先見識見識,免得到了沈家一副鄉巴佬的樣子,一開口就露餡兒。
思來想去,符合這兩個條件的地方隻有一個上海!正所謂大江東去彙大海,風卷雲湧海上來!說的就是這個地方!感覺這句話也同樣適用於我的複仇大計,不錯!就去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