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已經約定了下一次再會,景監相信,拿下公子卬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抬起頭看了一眼半空中的月,景監語氣幽幽“希望,時間還夠,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回到客舍,景監和衣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上,景監便招呼黑林,住進了洞香春。
作為薛國大商,自然要住在安邑最大的客舍,花錢如流水,做樣子騙不了公子卬。
“家主,這便是洞香春麼?”走進洞香春黑林被洞香春的壕無人性徹底的震撼了。
太富有了。
這是秦國上下都不曾有的風采。
“這便是聞名遐邇的洞香春,今日我帶你開開眼界。”景監打量著洞香春,臉上帶有回味。
那一日,荒幫他打開了人生新奇的開關,那種美妙,讓人回味無窮。
今日無事,當勾欄聽曲。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景監很從容,不一會兒,便在雅間品著美酒,聽著曲兒。
黑林紅著臉,隱約有些羞憤,她沒有想到一臉忠厚的景監,也是個風月場的老手。
正事不乾,就跑來洞香春聽曲兒。
抿了一口魏酒,黑林欲言又止,看著舞姬與歌女,她沉默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隻能陪著景監聽曲兒。
她決定回櫟陽了,向二哥告景監一狀,景監拿著秦國國庫的錢,用來買醉了。
讓二哥狠狠的教訓教訓這個登徒子。
……
“國師,戎狄各部首領到都到了,我們該怎麼辦?”子岸走過來,朝著荒,道。
“帶他們進來。”
荒撇了一眼穆公鎮國金劍,嘴角的笑意變得有些陰險,他在這裡等了這麼久,自然不會空手而歸。
“我等見過國師。”戎狄各部首領臉色蒼白,額頭有冷汗冒出,麵對荒態度極為恭敬。
從來的路上,他們看到了那用人頭堆積的京觀,濃鬱的血腥味以及強烈的視覺衝擊,讓他們頭皮發麻。
這個天下沒有秘密,狄道,臨洮這一片更小,一有什麼,很快就會有風聲傳出。
更何況,他們之間有利益衝突,對於彼此情況極為關注,大概清楚這裡發生了什麼。
“諸位不必擔憂,我帶著善意而來。”這一刻,荒臉上露出笑,很是燦爛“西殳勾結燕趙,意圖反叛我秦國,已經被大軍擊潰。”
“隻是不知諸位可曾有此心?可曾與燕趙乃至其餘諸國勾結?”
此話一出,各部首領臉色大變,連忙向荒“國師我等對秦國忠心耿耿,絕對不會作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來。”
眾人一陣狡辯,他們都清楚再不開口,若是讓荒誤會,他們的下場,隻怕不會被西殳好多少。
“還請國師相信……”
“國師明鑒啊……”
各部首領狡辯,有幾人臉色青紅交替,不太自然。這些荒都看在眼中,卻沒有發難。
殺雞儆猴。
有一個西豲足夠了。
“子岸,給諸位首領奉茶。”荒吩咐子岸,然後輕笑“我自然是相信諸位的,隻是燕趙使者被子岸將軍抓了。”
三十多支戎狄部族,這是一股不弱的勢力,荒看上了。
他手底下缺乏忠誠的,可用之人。戎狄部族入了櫟陽,遠離狄道等地,隻能依附於他。
他要將戎狄諸部吃下去。
一念至此,荒目光如炬,朝著諸部首領意味深長,道“空口白話,讓我怎麼相信諸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