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徵見到荒看過來,不由得輕笑,道“你要知道,活著才是做一切事情的關鍵,惜命才是正常人的心態。”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在中原大地之上,你的選擇沒有錯,想要在武道,乃是在修煉之上走的太遠,除非是依附於強勢家族,一如上古氏族,亦或者一如你這樣。”
“很明顯,後者的自由性更大“
風徵的一番話,讓荒一下子明悟。
心下的糾結,一瞬間儘去,這一刻,荒精氣神達到了一種突破,他有一種特殊的明悟,自身修為達到了臨界。
隻差半步便是暗勁後期。
“多謝了,風老頭。”
荒臉色好轉,浮現出一抹笑意,將紅衣倒滿的酒一口飲下“風老頭收拾一下,我這邊與君上交代一聲,我們入神農山,見一見墨家總部,見一見老墨子,這一代聖賢。”
“哈哈”
一聲大笑聲傳來,風徵點了點頭。
翌日。
荒起了一個大早,由於要參加朝會,他隻是簡單地站了站樁,熱了熱身,便洗漱後,來到了櫟陽宮。
由於嬴渠梁明告朝野,今日是對於眾士子的安排之日,來到朝堂的文武百官比較齊全,基本上都到了。
“君上。”
荒走進政事堂,朝著嬴渠梁示意,然後朝著嬴虔點了點頭。
“國師。”嬴渠梁與嬴虔點頭。
“我等見過國師。”這一刻,景監與子車英紛紛朝著荒見禮。
他們雖然熟悉,但是朝會之時,這是正規場合,自然是要秦禮待之。
“內史,衛尉!“對此,荒笑著回應。
“諸位,自從朝廷頒布求賢令至今,已經過去了一年之久,諸位入秦士子,也曾訪秦三月,各自上了條陳,孤也一一看了。”
“今日召集諸位,便是決定入秦士子的去留!”
說到這裡,嬴渠梁看了一眼黑伯,黑伯站於次一點的台階之上,張開竹簡開口,道“君書以入秦士子之才論,招賢館所留士子,王軾任櫟陽令,原櫟陽令子岸將軍,回歸軍中。”
“其餘士子,將由政事堂下達政令,任職郡守,縣令”
這一道君書出來,滿朝文武神色未變,變得有些茫然失措,在這個時候,縣比郡更重要,縣令比郡守爵位更高,屬於國府直屬的最高地方官署。
此時的秦國,除了在隴西戎狄地區和北部荒涼地區設郡之外,腹心地帶全部都以縣為治,而不設郡。
此時的郡守縣令,皆是軍政一把抓,屬於一方諸侯大員了。
這個時候,群臣有些躁動,隻是被甘龍杜摯等人壓製了,他們在乎的不是這些人,而是那個與嬴渠梁深談的衛鞅。
畢竟,嬴渠梁對於入秦士子,隻授予了官,沒有授爵,在一個大國,沒有爵位便是臨時官吏,尚未踏入真正的上層世族。
一旦被罷免,還是一介平民。
他們在乎的隻是衛鞅,隻要不是根本利益,他們也不想與嬴渠梁鬨僵。
黑伯的聲音繼續“拜衛鞅為秦國客卿,賜兩進院落的宅邸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