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趙亢連忙回答,道“太子,白鄉的老白龍拒絕執行左庶長官署的新法,臣有些難辦啊!”
“老白龍說是有了太子的手令,他才會遵從詔令,臣不得不入櫟陽求見太子!”
“那是孤的封地!”嬴駟看了一眼趙亢,沉聲,道“你隨孤去見公父!”
“諾。”
半個時辰後,嬴駟與趙亢見到了嬴渠梁“兒臣嬴駟拜見公父!”
“臣郿縣縣令拜見君上!”
嬴渠梁看到嬴駟與趙亢一起到來,不由得頭都大了,沉聲,道“駟兒,你前來可是有何事兒?”
這一刻,嬴駟連忙開口,道“公父,兒臣請求保留太子封地,還要將孟西白三族全部擴大進來!”
冷眼看著太子,嬴渠梁朝著趙亢“你是郿縣縣令,說說你的看法?”
見到嬴渠梁問他,趙亢沉默了一會兒,直接是朝著嬴渠梁,道“君上,臣也認為當保留太子封地,以穩定老秦人之心。”
一個是少不更事的太子,一個是膽小怕事的儒生。
這便是嬴渠梁這個時候唯一的念頭,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荒為何不阻止了。
如今的嬴駟,太稚嫩了。
“黑伯,將左庶長找來!”沉默了許久,嬴渠梁朝著黑伯冷聲,道。
“諾。”
這一刻,嬴渠梁心頭很是憤怒,他對於嬴駟有些恨其不爭。
當初荒與贏虔請辭太子傅,他心頭雖然同意,但多少也有些不忿,想著嬴駟表現好一點,讓荒與贏虔看看。
結果,就這!
特彆是,如今的秦國,政令當隻出在左庶長官署,經過趙亢這麼一鬨,將他與嬴駟都攪進來,以至於讓秦國沒有超然物外的力量作為最後的製衡。
這一刻,嬴渠梁殺人的心都有了。
政事堂中一片安靜,氣氛近乎死寂,就這樣過去了半個時辰,左庶長衛鞅方才匆匆趕來。
“臣衛鞅拜見君上!”
見衛鞅到來,嬴渠梁指了指趙亢與嬴駟,冷聲,道“左庶長,郿縣令趙亢與太子所請,涉及變法,按照當初約定,此事當交你依法度處置。”
“不要顧忌太子的身份,秦國新法,舉國上下,一體同法,彆說是太子了,就算是孤,也一樣。”
“諾。”
衛鞅點了點頭,神色恢複平靜,隻是這一刻的嬴駟與趙亢臉色微變,嚇壞了。
局勢明顯朝著不利於他們的方向發展,特彆是嬴渠梁怒了。
望著嬴渠梁離開,衛鞅轉頭看著嬴駟,沉聲,道“敢問太子,所請何事?”
聞言,嬴駟沉默不語。
這一刻,嬴駟實在不知道如何朝著衛鞅說,隻好沉默。
見到嬴駟不說,衛鞅笑了笑,朝著趙亢,道“趙亢,你是郿縣令,那麼你來說!”
“諾。”
此時,趙亢也是意識到,麻煩來了,他有心沉默,但是他不是太子嬴駟,隻能開口,道。
“稟左庶長,郿縣三族上書,請做太子封地。下官稟報太子,太子奏請君上!”
“整件事便是如此!”
聞言,衛鞅深深的看了一眼趙亢,然後朝著兩人,道“茲事體大,兩位先去左庶長官署吧!”
“子車英,帶走!”
此話一出,整個政事堂瞬間變得安靜,嬴駟臉騰一下子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