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
走進政事堂,荒朝著嬴渠梁點了點頭。
見到荒到來,嬴渠梁臉上浮現一抹笑意,隨即點頭回應“國師!”
“我等見過國師!”
這一刻,以嬴虔為首的群臣,紛紛朝著荒行禮。
嚴格意義上,荒在秦國是獨立於各大官署之外的,就算是嬴渠梁這位秦公,也隻是與他地位等同。
自嬴渠梁以下,不論是地位還是級彆都比他低。
“諸位不必多禮。”
荒笑了笑,朝著嬴渠梁“君上相召,不知可是有何吩咐?”
見到荒開口,嬴渠梁神色變得凝重,朝著荒一字一頓,道“太子嬴駟觸犯秦法殺人,如今郿縣戎狄部族冒雨朝著櫟陽而來”
“左庶長已經連忙趕往了郿縣!”
“國師覺得此事當如何處置?”
這一刻,群臣都將目光看向了荒,他們都清楚,荒在秦國的特殊,很有可能會因為一句話,而改變嬴渠梁的想法。
察覺到眾人的目光,荒沉吟了片刻,朝著嬴渠梁,道“君上,不知真相,我無法做出評斷。”
“左庶長入郿縣,想來會有一個答案!”
說到這裡,荒看著群臣,冷笑一聲“不過,這郿縣,現在都成了秦國的毒瘤,頂風仇殺,隨後貴族抗法,如今又是郿縣。”
“我記得新法之中,不是有連坐麼!”
“等左庶長查明真相,一切按照新法,從嚴從重處置,不能有絲毫的留情!”
荒的話,讓政事堂氣氛變得死寂,他們沒有想打,荒竟然不顧一切,想要嚴懲,這一刻,老世族的人臉色大變。
“國師,此事關係到了太子儲君!”公孫賈沉吟了片刻,朝著荒,道“太子儲君,乃是國本!”
看了一眼公孫賈,荒自然是清楚公孫賈的意思,不由得冷笑“太子能乾出這等暴行,皆太子傅教導不當之過!”
“以我之見,從太子開始,太子傅以及太子府屬官,郿縣官署官吏,白氏一族,戎狄部落,但凡是牽連者,儘數坑殺!”
“如今王上正值壯年,秦國不缺公子,沒有了這位太子儲君,換一位太子儲君就是了!”
麵對荒的驚天之言,政事堂中文武百官都驚呆了。
誰也沒有想到,荒直接將目標對準了太子,一直以來,太子都是這件事,最為難以跨過的一個人。
他們之所以爭執,就是在於太子要不要處罰。
而荒一上來,這已經不光是處罰太子了,而是要殺了太子,甚至於要將郿縣一窩端了。
這一刻,杜贄等人方才意識到,從變法以來,郿縣每一次都衝到最前頭,早已經惹怒了一些人。
“此事,萬萬不可!”
見到荒如此霸道,甘龍不由得出來,道“太子儲君,關係國本安定,黎庶信仰,豈能隨意懲處,更彆說刑殺了!”
“國師此舉,一旦推行,到時候秦國必亂,國將不國!”
“哼!”
冷哼一聲,荒一把拔出大秦龍雀抵在甘龍的脖頸“老甘龍,本國師覺得死一個太子,鏟除一個郿縣亂黨,秦國不會亂。”
“你現在覺得呢?”
長刀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落在了甘龍的脖頸上,嬴渠梁笑而不語,嬴虔冷眼旁觀,群臣都嚇傻了,全部沉默了。
“國師,這是要當場刑殺老夫麼?”
甘龍看了一眼荒,語氣始終平靜,道“不知國師,甘龍犯了那一條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