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著美味的酒菜,荒有些心不在焉,白衣女子的到來,讓他心頭一下子有了壓力。
“國師,不必擔心,她隻是一個人,當初墨子都栽了”屍子勸了一句,在他看來,荒根本就不該擔憂。
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
“她不是墨子!”荒笑了笑,朝著屍子“墨子,一直在中原大地之上,縱然是與他為敵,我們對於墨子以及墨家都有一定的了解。”
“但是對於這個人,我們一無所知,而且幾乎可以肯定,對方的勢力比墨家要大。”
“這樣敵友未明的存在,留在櫟陽城中,可不是什麼好事!”
荒苦笑一聲,朝著眾人,道“櫟陽乃是我的大本營,必須要保證絕對的安全。”
瞥了一眼小道士與風徵,甚至於屍子,荒不由得莞爾一笑,心下有些悲哀。
這是一種知曉了太多的悲哀。
他之所以在乎秦地,倒不是真心擔心他的大本營,而是擔心,嬴渠梁,擔心秦國社稷。
他怕對方肆無忌憚,將秦國王族毀滅,從而改變冥冥中的曆史走向。
這種感覺很奇怪。
讓荒心下很是糾結。
他很想告訴自己,就算是沒有了秦始皇帝,也會有一個趙始皇,亦或者齊始皇。
但是,他清楚,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在某種意義上,在一定的曆史節點,絕對不是勞苦大眾在引導時代潮流,而是個彆人。
一如秦始皇帝,一如那位不可直呼名諱的存在。
這種心結,讓荒對於秦國極為看重,但在所有人麵前,他都表示看重的是大本營。
這一刻,不光是荒糾結此事,離去的白衣女子也是心下惱怒,卻又無可奈何。
但是,她奉命前來接觸荒,然而她見到荒就被下了逐客令,這讓女子心中很是不滿。
來之前,她以為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一個美女想要靠近一個少年,簡直不要太輕鬆。
年輕氣盛的少年,正值血氣方剛,美色當頭,就算是不迷失,也不會像荒一樣的拒絕。
在山上,她是眾人追逐的中心,驕傲的白天鵝,從來沒有人會拒絕她。
但是,她在荒麵前,遭受到了挫敗。
若不是她奉命前來保護荒,她都想要一走了之。
“該如何靠近才好?”白衣女子沉思,她清楚保護,肯定要靠近荒,要不然,保護什麼。
“難道是我出現的太突兀,以至於讓他產生了懷疑?”
沉吟了許久,白衣女子決定上門拜訪,她可是清楚,若是荒死了,她的下場。
老祖的布局,絕對不能被打斷,而秦國師荒,便是其中的關鍵。
半個時辰後,白衣女子再一次登門,朝著紅衣送來了拜帖“勞煩家老稟報國師,小女子乃故人之女,特來拜見!”
撇了一眼白衣女子,紅衣皺了皺眉,她對於白衣女子之前的魯莽很是不滿。
“家主休息了,姑娘明日再來吧!”
白衣女子清楚,紅衣是惱怒她之前強闖府邸,隻是她也不想過多耽擱。
“家老自便,若是耽擱了事兒,彆怪我沒有提醒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