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沒有隱瞞,朝著嬴渠梁直言不諱,道“現在的秦國,已經沒有了墨家的威脅,正是變法的大好時機。”
“當今天下,不光是我秦國變法,韓國也在變法。”
“此行新鄭,我去打探一下風聲,看一看韓國的變法成效如何!”
“秦國與韓國相鄰,一旦韓國崛起,必將會成為秦國大敵,我們不得不防!”
“國師所言甚是!”嬴渠梁也是長歎一聲,語氣幽幽,道“孤也有此憂慮,左庶長雖然略不世出,但同樣被稱法家三傑的申子,也不簡單。”
“若是申不害在韓國變法成功,必然會在人間封子,倒時候,韓國氣勢衝天,必然會成為秦國大敵,威脅甚至於不下魏國!”
在嬴渠梁看來,但凡是有心變法圖強的國家都是秦國的對手。
更何況,韓國距離秦國實在是太近了。
現在的秦國被魏國壓著喘不過氣來,若是再有一個韓國,秦國隻怕是再也沒有了大興的機會。
聞言,荒輕笑“君上,以申不害之才,韓國變法必然會成功,他於人間封子,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不過,君上也不要擔心,以左庶長之才,我秦國變法必然會大成,到時候,左庶長於人間封子不是難事,甚至於,一舉證道成聖也不一定。”
在荒看來,衛鞅比申不害強得多。
申不害入韓之前,已經著書《申子》,他著書之後,並沒有封子,這是打算借助變法之功,強推自己於人間封子。
於人間封子,已經是申不害的極限了。
但是衛鞅不一樣。
衛鞅一介白衣入秦,主持變法,一旦秦國變法大成,以這赫赫之功,衛鞅必然會於人間封子。
到時候,隻要衛鞅寫出《商君書》,未必就不能一如孔夫子等人一般,證道成聖。
簡而言之,申不害隻有封子的實力,但是衛鞅卻有成聖的希望。
這便是兩人之間巨大的差距。
隻是這話,他就算是說出來,嬴渠梁與嬴虔也不信。
隻是荒才清楚,衛鞅變法對於中原大地的深徹影響,甚至於,光靠變法之功,衛鞅都足以證道成聖。
“哈哈,希望皆如國師所言!”
嬴渠梁眼中滿是神采,語氣肅然,道“希望孤有生之年,能夠出兵河西,完成公父未競的事業!”
“渠梁,一定會的!”
這一刻,嬴虔也是沉聲,道。
此刻,氣氛微妙,荒沒有插話。
他心裡清楚,河西之地,已經成為了秦人的心病。
有道是,百年國恨,滄海難平,說的便是河西之地被魏國奪取。
秦國與魏國的恩怨,基本上也都是圍繞著河西之地。
“嗯!”
微微點頭,嬴渠梁收拾好情緒,朝著嬴虔,道大哥,新軍的訓練必須要加快日程,我秦國不能光有步卒,還要有鐵騎,未來逐鹿中原,鐵騎極為的重要。”
“諾。”
點頭答應一聲,嬴虔眼中有仇恨,更有火熱。
伴隨著左庶長衛鞅變法,秦國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在又有了荒的錢糧支持,秦國新軍必將大出於天下。
曾經的恥辱,他嬴虔一定會親手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