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夥計滿臉笑容,朝著荒行禮,然後去找了掌櫃。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會喜歡與人合住,而且荒也不缺那些錢糧,還不如讓大家住的舒服。
一頓酒宴,夥計上了三次菜肴,其中大多數都進了荒的肚子,方才結束。
在夥計的引領下,他們一一入住,荒剛洗了一個熱水澡,便聽到門外夥計的聲音傳來。
“客人,外麵有人找,說是客人的故人!”夥計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畢竟是打擾了顧客,心下難免有些擔憂。
“將他帶上來。”
荒略微一思索就清楚,必然是申不害來了“同時準備一桌小宴,上一壇綠蟻。”
“好嘞。”
夥計點頭,然後迅速離去。
片刻之後,申不害走進了房舍,朝著荒笑著,道“申不害見過秦國師,好久不見,國師彆來無恙!”
見到申不害走進來,荒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申相上門,荒惶恐,申子請——”
兩人寒暄打趣了一番話,然後相對而坐,申不害朝著荒直言不諱,道“國師此番入韓,不知意欲何為?”
聞言,荒喝了一口溫酒,笑意吟吟,道“韓地有故人,特來相會,就是不知道故人是否歡迎?”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申不害輕笑,朝著荒“連孔夫子都這樣說了,更何況是我。”
這一刻,申不害喝了一口酒,直視著荒“國師不待在櫟陽,也不去朝歌,此番入韓,所為何事?”
“對於大鄭宮好奇,想要參觀一下,這裡畢竟是中原源頭,傳說很多,自然吸引荒這樣的人。”
荒沒有隱瞞,他心裡清楚,想要欺騙申不害這樣的聰明人,很難,而且很容易弄巧成拙。
“申子身上氣運籠罩,書卷氣息濃鬱,看來於人間封子,就在數年之內了。”
這一刻,荒深深的看了一眼申不害,語氣直白“放心,我不會乾擾你封子。”
“這是你的機緣,也是中原的底蘊,此番所來,隻是想要一探究竟,了解一下當年。”
“有人想要重現鄭莊公的故事!”
聞言,申不害一愣,隨即便明白了過來“國師,衛鞅老夫見過,他可不是急功近利之人。”
“鞅兄自然不是,但不代表其他人不是,秦國的情況,你想必比我還要了解。”
說到這裡,荒語氣微頓,道“最重要的是,鄭莊公的故事,太過於神秘。”
“也太過於離奇,難道申相不想要知道麼?”
默默地喝了一口酒,申不害沉默不言,他對於荒的話,隻相信了一半。
不論如何,荒都是秦國師,而秦與韓,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注定了是仇敵。
秦是韓稱霸的障礙,而韓同樣是秦東出的障礙,這樣的兩國,遲早有一戰,不可避免。
縱然荒的行事,偏向於江湖人,而且荒誌在長生不死,但他終究是秦國師。
所以,荒的所行,必然是最符合秦國的利益。
“大鄭宮,乃是我韓國的宮殿,乃是君王住所,豈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進入的?”
申不害冷笑一聲,雙眸死死地盯著荒“國師還是請回吧,你應該清楚,韓國你動不了。”
聞言,荒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笑意,他將手中酒盅放下,朝著申不害“申相,覺得韓國比了魏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