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秦長生不死!
“左庶長請——!”
荒點了點頭,嬴虔伸手邀請。
在秦國,嬴渠梁乃是國君,尊威無上,而荒作為國師,位同秦君。
衛鞅作為開府的左庶長,乃是文吏第一人。
而嬴虔以公子之身,坐鎮秦軍乃是軍方第一人。
麵對衛鞅,荒可以隨意,但是嬴虔不行。
同樣的道理,麵對嬴虔,荒可以隨意,但是衛鞅不行。
三人入座,景監端來白玉京給三人倒上,然後走出了書房。
“左庶長,今日怎麼這麼大方?”嬴虔打趣著抿了一口白玉京。
白玉京作為靈酒,也隻是在櫟陽的小範圍內流傳,但是彼此都是好酒之人,自然是極為的眼熱。
而且白玉京的價格越炒越高。
他們又不好意思朝著荒來要。
“宴請兩位,自然要好酒。”衛鞅笑了笑,眼中滿是深意。
對於衛鞅的話,荒與嬴虔半點都不相信。
若不是有麻煩事兒,衛鞅又豈會將他們邀請進入左庶長官署,就算是相約,也隻會在酒肆,亦或者左庶長府。
“哈哈,這就對於我自然是好酒,但對於國師可就未必了。”嬴虔莞爾一笑,朝著衛鞅打趣,道“這白玉京,本身就出自國師。”
抿了一口白玉京,荒朝著衛鞅,道“左庶長,你將我與上將軍邀請而來,是發生了何事?”
這幾日,荒一直在府上。
對於櫟陽的事情,並沒有太過於關注。
因為有衛鞅與嬴渠梁在,荒很少關注櫟陽的事情,在他看來,這兩位足以掃平任何的風浪。
將酒盅放下,衛鞅朝著荒與嬴虔,道“我得到消息,太師甘龍正在教導諸位公子,《尚書》之中的《洪範》篇!”
此話一出,整個書房一下子沉默了。
就算是嬴虔詫異的看向了荒,他是一介武將,對於這些東西,不是很了解“國師這《洪範》篇怎麼了?”
“《洪範》是《尚書》篇名,傳聞是箕子向周武王陳述的天地之大法。”
“《洪範》主張天子建立“皇極”,實行賞罰,使臣民順服。又提出“正直”、“剛克”、“柔克”三種治民方法。”
“其認為龜筮可以決疑,政情可使天象變化。”
說到這裡,荒冷笑“武王勝殷,殺受,立武庚,以箕子歸。”
“作《洪範》。”
“如今太子被君上放逐山野,又因為當初的事情,導致太子在朝野上下威望降至穀地”
“在這個時候,其餘公子未必就沒有成為太子的可能。”
“而且,《洪範》與秦國變法背道而馳。”
“秦以法為主,而《洪範》被儒崇尚。”
“若是下一次國君崇尚《洪範》,到時候秦法,隻怕是旦夕之間就會被棄之如敝履!”
聽到荒的一番解釋,嬴虔大怒,不由得拍案而起。
“這頭老梟當真是喪心病狂,他就不怕君上回來,取他的項上人頭麼?”
“不會的!”
衛鞅苦笑著搖頭“老甘龍作為太師,此舉隻是有些逾越,在至少在表麵上,不足以讓甘龍伏法!”
對於甘龍,衛鞅從未小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