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群臣也麵色一緊。
他們都深信不疑,安祿山乃是胡人,是妖族後裔。他起兵反叛,乃是出自妖神長生天授意,是妖蠻進攻人族的前哨之戰。
誰能想到,安祿山的隱藏身份,竟然是魔?
“這麼說,安祿山乃是魔族安插在妖蠻中的一枚棋子?”
太後黛眉緊蹙道:“他發動叛亂,挑起北狄與大唐的血戰,另有用意?彆有用心?是希望我人族與妖蠻血流成河,魔族才好從中漁利?”
範相點頭道:“從目前看,正是如此。我們之前的情報,從未發現安祿山的魔人隱藏血統。”
“寶庫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太後王姪比皇帝心思細膩得多,皺眉道:“安祿山為何暴露魔君血統?他隱藏這麼好,這麼深,幾乎都要成功了。”
皇帝不以為然、自矜功伐道:“估計,是朕發動自毀程序,安祿山察覺到危險,生死一發才變身的吧?這麼說,還是朕的功勞。”
王姪不言語,但不以為然。
魔君實力強大,妙子寶庫自毀危機或許能威脅普通盜賊和叛軍將士,卻未必能殺他。
王姪曆經三朝,見多識廣,連魔君也見識過兩次。在宮廷千牛衛重重護衛和圍攻中,魔君要來則來,要走就走,根本攔截不住。
範相繼續道:“雖然安祿山為何沒死、在寶庫中發生了何事不得而知,但有一點肯定——他從妙子寶庫自毀墜入深淵中,脫困而出,繼續追殺杜預。”
“這跟杜預居心叵測,有什麼關係?”
武士彠冷笑:“莫不成,你認為杜預不該對付安祿山?”
範相眼中毒蛇般精芒一閃:“杜預與化為魔君的安祿山大戰,並殺死了安祿山。”
朝廷鴉雀無聲,一片寂靜。
朝堂上,人人愕然。
皇帝,長大嘴巴。
武媚娘,捂住小嘴。
王姪,眼淚奪眶而出。
這消息,實在太驚人了。
安史之亂爆發突然,變起倉促,安祿山氣吞萬裡如虎,帶著他無敵的北狄蠻夷,燒殺搶掠,席卷大半唐朝疆域,屢屢殲滅唐朝名將、精銳、主力,攻陷洛陽、潼關、長安等重鎮,給大唐造成了難以描述的毀滅性後果,甚至迫使唐朝朝廷出逃、南遷金陵。
但··
如此一世之雄,當世奸雄,竟然死了?
竟然死在了杜預的手中?
皇帝緊緊握住龍椅把手,身體前傾,急促道:“你再說一遍。重點說安祿山之死!”
範相挺直胸膛,大聲道:“臣剛剛收到確切情報——安祿山,已經死了。”
“慢著,你剛才不是還說他,變身魔君,恣意殺戮,縱橫無敵嗎?怎麼死的?杜預,區區舉人,能殺魔君?”
皇帝五味雜陳,又驚又喜又怒,驚的是事發突然,喜的是魔頭安祿山死了,怒的是死在杜預手中,而不是他這皇帝的手裡。
安祿山逼得他放棄長安,倉皇出逃的恥,再也無法報了。
“哈哈哈··”
太後放聲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安祿山死了,死得好,好啊!”
“杜預為我大唐,立下了不世奇勳!”
武士彠也附和道:“太後說的極是。既然是杜預斬殺了安祿山,加上他之前殺死史思明,還有安祿山九個兒子,安史之亂賊首已全部授首。這場叛亂,已然平定。杜預乃是有功無過,範相你怎麼還要抹黑他?”
範相冷笑道:“臣正要說杜預之罪。其罪甚大,罪不容誅!”
他用欲揚先抑手法,牢牢吸引了眾臣注意力。
皇帝皺眉道:“他到底何罪?”
範相斬釘截鐵道:“皇上,太後,可知杜預使用何等手法,斬殺了魔君安祿山?”
“他召喚出了四神獸之首——青龍!”
“嘶···”
滿朝文武,齊聲倒吸一口冷氣。
太後陡然色變。
皇帝臉色陰沉。
有人不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麼,小聲嘀咕:“杜預屢屢詩成鎮國、還有傳天下,他詩詞產生異象,數不勝數,什麼龍鳳麒麟,都出現過。斬殺安祿山,出現青龍有什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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