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沉聲道“如今百家爭鳴,醫家也是一家之言。特彆是戰亂頻仍,瘟疫橫行,百姓深受其害,水深火熱之中,自然渴望高明的醫術。醫聖便是醫家創始人。醫聖原名張仲景,乃是大漢南陽郡人,寫出了傳世巨著《傷寒雜病論》,被尊為醫聖。”
“醫聖醫術之精,無人可抵,連長生天薩滿的巫毒,也絕對手到病除,一定能給杜預解毒。”
蔡文姬斬釘截鐵道“我父親當年曾經被長生天薩滿,以毒箭射中,纏綿病榻險死還生,便是邂逅了醫聖才解毒。”
“太好了!”
林星河激動地蹦起來“不知醫聖仙蹤何在?我等這就去請他,來醫治杜預的巫毒。”
“隻是··”
蔡文姬黛眉一皺,苦笑道“醫聖向來悲天憫人,以救死扶傷為己任,更是他修煉獨門方式。他總是雲遊四方,不是出沒在深山大川采藥,就是去瘟疫橫行、戰亂頻仍之地救人。沒有人知道
他確切蹤跡。”
“哪怕文淵閣,想要找他也並非容易之事。”
“啊、”
眾女失望,坐了下去。
好不容易知道了杜預解毒之法,卻苦於找不到醫聖蹤跡,而無法施展?
這可如何是好?
“我去找!”
公孫大娘卻二話不說站起來。
她是個執行力極強的女子,一旦認定某件事,立即就辦,拔腿就走。
“是啊。雖說天下之大,要找醫聖,如海底撈針,但我們一起去找,終究有一線之明。若不努力,難道坐以待斃?”
韓娥也激動站起來“我這就去家鄉東齊,尋找醫聖。”
“我發動菩薩蠻情報網,搜羅醫聖下落。”
小蠻消失。
“我也通過父親的商會,全天下打聽醫聖消息。”
宋佳霖匆忙而去。
“我這是在哪?”
杜預迷迷糊糊,恍恍惚惚間,隻感到魂魄渺渺,靈台將近,到了一處不知所在的地方。
少正卯的聲音卻笑了起來。
“忽喇喇似大廈傾,昏慘慘似燈將儘!”
“小子,你壽元將近,就要死了。”
杜預收斂心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無疑,他也知道自己中了赤術毒箭,小命命懸一線,很是危急。
但少正卯越是這麼說,杜預越是要小心,免得被這貌似古道熱腸的“聖人”趁虛而入。
“聖人,我膽子小,你彆嚇我啊。”
杜預笑了笑。
“哼,你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少正卯冷血道“橫豎,此地隻是我一縷殘魂。我還有諸多殘魂,
附著在其他至聖文骨上,凡是吞噬我至邪文骨的,都可能被我附身奪舍。你這小子的文骨,我還看不上呢。”
他這麼一說,杜預反而心中大定。
所謂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若少正卯不提此事,杜預還要疑惑——他是否有其他後路,可以借屍還魂、重生奪舍。
但少正卯故意這麼說,杜預反而排除了他其他可能——所謂無利不起早,如果少正卯看不上他文骨,或者有其他辦法,何必要一再出現、一再發言?
聖人,不做無用功。
砍價的,都是買家。
既然有價值,便可待價而沽。
杜預心中安定,淡淡歎息“命該如此,我也無可奈何,隻能聽天由命了。”
天,就這麼被他聊死了。
少正卯都被噎住了。
半晌,少正卯才冷哼道“好一個沒有出息的東西!窩囊廢!我當年被唯一真聖打壓,也沒像你這樣坐以待斃。”
杜預幽幽歎息“我也不想死。但赤術都說了,這是長生天薩滿親自詛咒過的黑箭,威力無窮,還帶著長生天一絲神力在,我肉體凡胎豈能對抗?”
少正卯冷笑道“北狄蠻夷,滿嘴胡說,你也深信不疑?虧得你還是讀書人?”
杜預故作驚訝道“難不成,聖人有以教我?”
少正卯毫不客氣“廢話少說,你馬上答應我,放開文宮,讓我占據你文宮。我立即告訴你如何解毒。你身邊女人不少,雖然這些女娃實力有限,但
也可救你一命。”
他冷笑補充“天下雖大,眼下卻隻有我這聖人,能救你一命。你最好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