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菩薩蠻還沒反應過來,題詩板上這串文字已然化作金字,徑直撲了下來。
小蠻叫苦不迭:“這混蛋好狡猾!我們請他題詩,竟是引狼入室!”
可惜,懊悔已經遲了。
在才氣催動下,這一串金字,竟然化成了一杯杯金樽美酒,仰天出現在十二菩薩蠻的麵前。
不由分說,直接灌酒!
杜預彈奏一曲琵琶,胡姬美人們就被迫喝下一大
金樽美酒!
噸噸噸!
龍兒呆立當場,懵懵懂懂。
這是,什麼情況?
酒客對胡姬···反向勸酒?
十二菩薩蠻,喝得嗆酒,咳嗽起來。
“咳咳咳···”
八麵觀音咬牙切齒:“快,上,抓住他。不能讓他再胡說八道了!”
“哦哦哦?”
杜預橫臥在大梁上,一臉受傷:“白天你讚我詩詞無雙,晚上你就說人家胡說八道?我太傷心了!”
他慵懶撥動了兩下琵琶,一臉壞笑:“看來美人沒喝到位。催弦拂柱與君飲,看朱成碧顏始紅!”
魔音,響起。
詩詞,才動。
又是一波瘋狂輸出。
十二菩薩蠻,麵前又出現了一大金樽美酒。
不由分說,傾倒而下。
“啊,我不要喝了!”
小蠻驚呼。
“可惡,這殺千刀的酸秀才···嗚嗚···”四麵觀音大罵。
“不要啊,我真的不能再···咕嘟。”八麵觀音悲鳴。
十二菩薩蠻,眼睛都直了。看哪裡都是重影。
綠的,看成紅的。
紅的,看成黑的。
“大姐,你怎麼三個腦袋?”
“我呸!不行,這文寶太狠了。怎麼會這麼厲害?”
“這首詩,可是我給你們寫的呀。”
杜預笑嘻嘻,醉臥房梁,有一搭沒一搭撥動著琵琶:“本來呢,我想給你們龜茲坊添一道盛景。讓後麵來的人大叫【眼前美景道不得,杜預有詩提上頭】。沒想到你們竟然一言不合就要殺我。那就要教育教育你們這些無法無天的胡姬。”
他又一通亂彈,越說越快:“胡姬
貌如花,當爐笑春風。笑春風,舞羅衣,君今不醉將安歸!給我跳起來!舞起來!喝起來!哈哈哈!”
隨著他的亂彈琵琶,題詩板上光芒大作,才氣驚天,菩薩蠻們毫無抵抗之力,在下麵一邊被才氣金樽灌酒,一邊跳舞助興,還要越轉越快。
彆提多苦了。
龍兒瞠目結舌。
還能這樣?
題詩,卻作為伏線千裡的伏筆,坑了這窩狐狸精?
晚上,杜預這好色的家夥,竟然反客為主,將人家龜茲坊一網打儘?
胡姬們越跳越難受,麵色鐵青,紛紛嘔吐。
“不要,受不了了···”
“快放過我們吧!”
“求求你,杜案首你太厲害了。”
“真的受不了,受不了了···”
龜茲坊外。
宋佳霖、馮勇、趙明慧、牛賀···
都在聽牆角!
他們跑來偷聽杜預與小蠻的故事。
此時,一個個臉色彆提多精彩。
“畜生啊,斯文敗類!”宋佳霖咬牙切齒:“想不到看著柔弱文人,這麼強悍?”
一眾小弟,又是豔羨,又是佩服,恨不得自己換成杜預,獨自大戰十二菩薩蠻,溫柔鄉中坐享齊人之福。
他們身邊卻隻有一堆汗臭淋漓的糙漢子。
滁州、廬州,甚至跑得快的揚州人,連夜慕名而來,想要一親芳澤,見一見這詩成鳴三州的胡姬,到底如何“胡姬貌如花,當爐笑春風”,誰知卻聽到了這裡麵傳來如此靡靡之音?
他們麵麵相覷,臉色妒忌到扭曲。
“裡麵,發生了什麼?
”
“這還不明顯啊?顯然是杜案首風流倜儻,少年英yin)俠,一人在單挑十二菩薩蠻啊!”
“這麼貪心?一點都不給我輩留的嗎?”
“嗬嗬,你自己聽嘛。”
“了不得,真的了不得!杜案首不光詩詞驚人,想不到這戰力也是如此蓋世。一人單挑十二菩薩蠻。”
“嗚嗚,不公平,我要去告杜預。”
杜預的風評,被害。
第二天,這“杜案首大戰十二菩薩蠻”的風流韻事,不脛而走,還證人眾多,眼見為實,耳聽也實,有鼻子有眼,杜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而當事人顯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誤會,還在大笑著揮斥方遒,揮灑詩詞。
“來來來,你們不是想要我寫詩嗎?”
“我給你寫啊!”
“美人一笑千黃金。垂羅舞縠揚胡音!給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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