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蠻騎兵,再次啟動,向杜預等人飛馳而來。
事情危急。
人人色變。
汗如雨下。
隻要被安慶緒等人追上,胡蠻鐵騎,在場人人都難逃誅殺。
杜預喝道:“春潮帶雨晚來急!”
轟。
此時恰好接近傍晚,隻聽得一聲轟然雷動。
春潮,帶雨,傾盆而下。
大雨如注,瞬間傾瀉在飛奔的戰馬上。
原本鬆軟的泥土,瞬間變成了泥濘泥潭。
“唏律律···”
一匹高大沉重妖馬,馬失前蹄,一個四蹄翻飛,徑直摔倒。
馬上的胡蠻武狀元,也被壓在馬下,一條腿折斷淒厲慘叫。
“崩”!
安慶緒聽得煩躁,一箭射去,悍然將自己下屬當場射死!
那胡蠻騎兵,死不瞑目,被釘死在地上。
眾胡驚呆。
安慶緒治軍,喜怒無常,殺人為樂。
但殺人隻能讓人沉寂,春雨如潮,卻將地麵變成一片沼澤。
戰馬,還在不斷摔倒。
人仰馬翻。一片混亂。
安慶緒軍速度大降。
“好耶!”
小蠻狠狠一攥拳頭。
杜預悠然道:“野渡無人舟自橫。”
才氣,衝天。
這首【滁州西澗】,乃是韋應物的千古名詩,入選唐詩三百首的上上佳作。
恰好,此詩又發生在滁州、西澗之上,與此地完全吻合。
應景、應地、應人。
一葉小舟,不知何時,出現在滁州西澗蘆葦蕩中,飄飄蕩蕩而出。
小蠻大叫:“有船了!有救了!”
牛賀一臉欽佩道:“雖然是平常的景物,但經杜案首點染,卻成了一幅意境幽深的有韻之畫。妙絕!”
“意境,悠遠!”
馮勇也一臉陶醉:“若有酒在此,當浮一大白。”
“還要什麼酒?”
宋佳霖一躍而起,跳上小舟:“快跑吧。逃命要緊啊。”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從優美的意境中清醒過
來,紛紛下馬跳船。
安慶緒眼疵欲裂!
真是活見鬼了。
明明這滁河上所有的船,都被他提前下令強行收繳,燒毀!
明明他嘲諷杜預,詩詞在胡蠻絕對的力量麵前,蒼白無力,毫無作用。
怎麼杜預就一首詩,就冒出一艘船來?
這不是活生生打臉嗎?
“快,快射箭!”
安慶緒咆哮著。
胡蠻騎兵,瘋狂射箭。
可惜,杜預已經帶眾人跳上船。
那才氣形成的小舟,飛也似的離開岸邊,向春潮漲水、百丈寬的滁河上飛渡而去。
“安慶緒,隻要你不來,我們一會自會將你安家謀反之事,一五一十,報告給田大人。”
杜預站在船頭,勇立潮頭,猶如站在驚濤駭浪之上
“可惡!”
安慶緒眼疵欲裂:“快,通知咱們的人,開船來!”
從上遊,幾條大船飛速而下。
都是挾持了船隻的北地胡蠻。
安慶緒雙目赤紅,也跳上戰船,一指逃走的杜預等人:“追!今日必須殺死此人!”
“是!”
大船啟動,向杜預等飛速追殺而去。
看到安慶緒猶如餓狼般窮追不舍,杜預嘴角微翹。
“他追上來,你怎麼還高興?”
小蠻不解。
杜預淡淡道:“我是故意激怒安慶緒,讓他將注意力放在我們身上。若他此時轉頭就走,隻怕十二菩薩蠻一個都活不了。”
小蠻感動,美眸一紅。
杜預這是唯恐姐姐們遇害,引狼在身。
安慶緒在波濤中狂追,下令射箭。
但滁河洶湧,
船上顛簸,胡蠻們站都站不穩,一個胡蠻一個不慎,直接一頭載入了洪水中,馬上被惡浪吞噬,消失不見。
這種情況,準頭全無,如何射箭?
胡蠻們嚇得紛紛蹲下,一動不敢動。
杜預含笑不語。
胡蠻們氣得跳腳大罵。
安慶緒指天發誓:“杜預,彆讓我抓住你。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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