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舟詩會奪魁,是我的了!”
伍喬心潮澎湃,傲立龍頭,回眸一笑。
眼神中說不出的暢快。
之前,鬥詩輸給杜預的奇恥大辱,一掃而光。
如今,前麵一片坦途,光芒萬丈。
能在院君麵前,奪取這魁首,這臉露了!
詩僧貫休,卻並沒有再出手搶奪錦標,而是靜靜睥睨杜預。
他自負身份,乃是成名已久的詩詞前輩。什麼龍舟詩會魁首,他是不放在眼裡的。太後的獎勵,他也不屑一顧。
他下場的目標隻有一個——杜預。
隻要按住你杜預,不能過去,我詩僧能贏了你,給薛濤磕頭三個,那便一切罷了!
事成拂袖去,深藏功與名。
看著你方唱罷我登場、千船爭渡萬舸爭流的場麵,杜預麵色凝重!
他探手入懷!
殺氣凜冽!
“他,終於要發大招了!”
正在激鬥中的伍喬、貫休、王倫等人,菊花一緊!
雖然杜預自始至終,從未出手,但眾人激鬥之中,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杜預分毫。
他們都清楚,杜預才是最可怕的對手,也是最大的變數。
哪怕打得頭破血流,鬥地你死我活,哪怕杜預落後太多,吊車尾都看不到,他們也始終不敢放下對杜預的戒心。
眼看,杜預要出手了!
滁州人沸騰了。
“哦!杜案首
。”
“給他們嘗嘗厲害!”
“杜案首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杜預眼波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懷中掏出一物!
猛然甩入水中!
這是何等文寶,能逆斬乾坤呢?
眾人翹首以盼!
連院君都伸長脖子。
他畢竟聽說過杜預的文名,也不該太小覷這後起之秀。
誰知。
希望多大,失望多大。
杜預又又又做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騷操作。
他竟然優哉遊哉,掏出了一把魚竿!
然後,一頭將釣鉤甩到江水中。
杜預竟然就這麼端坐在船頭,翹起二郎腿,哼著小曲,釣起魚來。
轟。
無數人倒地。
兩岸觀眾,幾十萬人,瞠目結舌。
“喂喂,杜案首這是在乾嘛?”
“案首,這是賽龍舟啊,不是讓你獨釣寒江雪啊!”
“哈哈哈,這是放棄了?”
“我就知道,滁州不行。杜預徒有其名!”
看台上,也是一片嘩然。
田洪鳳捂臉。
林如海臉色如鍋底。
沒眼看,根本沒眼看。
“丟人現眼的東西。”
院君冷哼一聲,更加不屑一顧。
誰知,杜預的操作還沒完。
他又又又從隨身小簍中,掏出了···
一件寶物!
眾人又緊張起來。
正在搏鬥的幾人,又紛紛緊張看向杜預,唯恐這家夥搞什麼一波大飛機。
誰知···
杜預掏出來的,竟然是一個精致的食盒子。
一看就是木蘭準備的。非常貼心。
裡外上下三層。
打開第一層,是一個玉盤,上麵還是一尾燒鱸魚。
鱸魚甚至還熱乎的。
杜預讚歎一聲,將燒鱸魚放在船頭小座上。
打開第二層,是一疊精致點心。
第三層才是重點,竟然是一壺酒、一樽金杯!
嗯。
巴適得很。
杜預非常滿意,將三件東西放在座位上,一臉享受,信手拈來。
雖然杜預已經是躺平的鹹魚,劃水輸出,敬陪末座,但看到這貨如此休閒,連酒菜都準備好了,岸上數十萬滁州人還是眼前一黑!
紛紛倒下。
“媽呀,這是怎麼回事?”
“杜案首,怎麼還邊釣魚邊喝上了?”
“所托非人。”
田洪鳳氣得拍桌子大叫:“我就知道,這家夥關鍵時刻掉鏈子!上次秀才試,他就睡覺,這次龍舟詩會,他又來?”
如果目光能殺人,杜預早已被田老師吃人的目光,打落水中,陪屈原聖人喂魚去了。
岸上,龍兒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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