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行山,在夕陽背景下,衝破雲層,砸碎蒼穹,遮天蔽日,呼嘯而至,視覺衝擊力十足!
太行橫斷夕陽天!
橫斷,寫得深刻入木三分!
整個大江竟然被飛來的太行山,直接截斷!
轟!
滁州猶如發生了猛烈地震。
長江上,多了一座遮天蔽日太行山!
太行橫江,阻斷江流!
巍巍太行,飛來之峰,最頂峰上竟然還有雪!
這是一座雪山!
可見,太行之高,太行之奇,不可逾越。
最令人稱奇的,是太行山巔峰上,還有一隻雄鷹。
原本這雄鷹繞著雪峰飛翔,後來也被詩僧才氣搬運而來!
它嚇得目瞪口呆,哆哆嗦嗦,蜷縮成一團站在飛來峰上,俯瞰著突然出現的長江景色。
老鷹一臉茫然:“我是誰,我在哪,我要乾嘛?”
太行山的衝擊,造成了驚天洪峰。
正在觀景的石橋,猛烈坍塌,不少遊人跌入水中。
滁州南北兩岸的堤壩,也隨之被潮湧漫過。
不少遊人被惡浪卷走。
“不好!”
“快救人!”
林如海、田洪鳳、黃劭等人臉色蒼白,瘋狂飛起,紛紛施加援手。
作為地方官,如果詩會出現大麵積傷亡,他們也要被朝廷處罰。
這些人心中,將詩僧貫休、詩妖薛濤不知道罵多少遍。
好在強者眾多,貫休見勢不妙也收了力道,數萬岸邊遊人總算是有驚無險,被撈了回來。
人人變成落湯雞、啼哭聲震天,有人大罵不
已。
貫休不為所動,站在太行之巔,冷笑不語。
並非千裡太行,都被他詩詞搬運而來,長江也不過數十裡,隻要搬運過來一個最高雪峰即可完全阻斷。
一副空前絕後的奇景出現。
長江之上,竟然平地壁立千仞,出現了一座橫斷山脈!
太行山!
太行山上,白雪皚皚,雪峰在夕陽下猶如披上一層金色紗幔,格外引人矚目。
雪峰之巔,傲然矗立著詩僧——貫休!
詩僧雙手合十,寶相莊嚴,目光慈悲,睥睨杜預。
杜預的龍舟,早已被衝的東倒西歪,不少健兒掉入水中。
而伍喬、王倫、高翰林等人的龍舟,因為早已走遠,卻恰好被太行山衝到了另一邊,距離終點已經不遠了!
等於貫休用這首詩,將杜預單獨阻斷在長江一側,而杜預要抵達終點,就必須穿過太行山的阻斷!
或者說,飛過去。
這根本不可能。
貫休的態度非常明確。
任何人都可以放過去,唯獨除了你!
我就衝著你來,盯著你。
“這個禿驢好可惡啊!”
紅娘氣得哇哇的叫。
林星河美眸淒迷,擔心攥緊粉拳。
貫休的太行山飛來,砸出滔天惡浪,濁浪滾滾,席卷岸邊。
林星河和紅娘所在的繡樓,隻有三層,也在被衝擊之列。
但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岸邊被衝毀的橋、堤壩,被衝走的遊人身上,並無人知道林星河和紅娘也悄悄溜到繡樓上查看。
一道陰影,裹挾著一道惡浪,向
繡樓打來。
猶如隱藏在疾風勁草中一匹餓狼!
這道浪,直奔繡樓而去。
長江上,麵對貫休搬運太行山、阻斷的大江的挑釁,杜預終於歎了口氣。
也是奇跡,他座位上的酒菜,竟然紋絲不動都沒有灑出來。
他懶洋洋挑了一下魚竿,淡淡道:“人人都在逼我出手,為什麼連你也要逼我?”
貫休仿佛聽到天大笑話,哈哈大笑。
“你是何等人?也敢用逼這個詞?”
“貧僧隻是警告你。”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彆以為自己學了點詩詞,就不得了了。”
“貧僧跟你認真,你便永遠到不了終點!”
杜預懶洋洋拎起酒壺,往嘴裡灌了一頓,似笑非笑道:“哦?真的?”
貫休眉頭一挑,冷哼道:“光是這橫斷大江太行山,你就過不去!吹什麼牛皮?”
杜預歎了口氣,一臉無奈,搖了搖頭,慢慢吟誦道:“金樽清酒鬥十千!”
眾人:“???”
龍舟上,健兒們興奮大叫:“作詩啦!”
岸上,被淋成落湯雞的滁州人大叫:“杜案首,作詩了!”
林星河、紅娘興奮抱作一團:“杜預,他終於作詩啦。”
田洪鳳鬆了口氣,罵娘道:“這小兔崽子,終於認真起來了。”
滁州之外,眾人懵逼。
區區一個秀才作詩,至於嗎?高興成這樣?
滁州人仿佛一下有了主心骨,甚至贏定了的感覺,讓他們極其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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