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斌大言不慚道:“大唐讀書人,真是沒用。明明嶽陽樓是你們國土上,但卻做不出什麼像樣的詩句來。我今日要給它寫出千古名篇,讓大唐讀書人好好記住,這世上有我歐陽斌題詩在上頭,你們永遠無法超越!”
他盛氣淩人,比隋強、納蘭雲架子還大,搖頭晃腦道:“汀洲無浪複無煙,楚客相思益渺然。”
才氣衝天。
歐陽斌不愧是山長的兒子,第一句就詩成出鄉。
“漢口夕陽斜渡鳥,洞庭秋水遠連天。”
達縣,詩板飛升。
“孤城背嶺寒吹角,獨樹臨江夜泊船。”
鳴州,再飛升!
“賈誼上書憂漢室,長沙謫去古今憐。”
這一句,連文淵閣都震動了。
天空中,雷聲轟鳴。
“詩成,鳴三州!”
大唐玉真公主,也美眸驚愕,驚訝看向歐陽斌。
大唐眾人炸了。
“鳴三州?”
“這,狂是真狂。但才,是真高啊。”
“最後一句,化用了賈誼在此地的遭遇,才氣之高,令人動容。”
嶽麓書院眾人,興奮欲狂,瘋狂吹捧。
“詩成,鳴三州!”
“不愧是我嶽麓書院最有才氣,後起之秀。”
“此詩,已蓋棺論定,成為嶽陽樓才氣最高之作。”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今後,大唐人可以不用登嶽陽樓了,因為無詩可寫。”
“眼前
有景道不得,歐陽提詩在上頭。哈哈!”
“大唐人?來啊?你們倒是寫啊?”
大唐翰林院,一眾高才,目瞪口呆仰望著歐陽斌高高在上的詩成鳴三州之作,一片死寂。
人人臉色蒼白。
高翰林能詩成鳴州,已經是他們極限。最傑出之人。
但如今,卻被嶽麓書院派出的三人,一一捶在地上,猛捶狠打。
在大唐人失望的眼神中,他們臉上無光,灰頭土臉,但無法可想。
詩詞就是這樣,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才氣不如人家,哪怕再怎麼氣急敗壞,跳腳去挑戰,也是白瞎。
歐陽斌誌得意滿。
“胡鬨!”
歐陽正煥訓斥,但笑容可掬,誰都看得出來,他也對大唐詩詞實力不以為然。
玉真公主看向翰林院眾人。
高翰林等人,低頭不語,不敢與公主目光對碰。
玉真公主歎息一聲。
慫恿本宮答應賽詩是你們。
一敗塗地還是你們。
沒辦法,隻能同意了。
事情,本來也就這樣了。
誰知,歐陽斌突然話鋒一轉,道:“對了,我聽說,你們大唐最近還有個什麼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一個叫杜預的,作了一首什麼行路難,被皇帝封為【鎮國秀才】?哈哈哈!”
嶽麓書院之人,齊聲哄笑。
“對啊,癩蛤蟆長嘴好大的口氣。”
“我還聽說,此人被大唐百姓崇拜,稱為詩仙?”
“大唐,乃是井底之蛙耳。此人在井底稱仙,還是一隻癩蛤蟆。”
“著實惹人
發笑!”
樓下的杜預:“???”
吃瓜,吃到自己頭上?
我招你惹你了?
你非要扯到我身上?
果然,宋佳霖沒有讓他失望,馬上高聲懟回去。
“放你媽的屁!”
“你也就在大唐翰林麵前撒撒野!”
“跟我滁州杜案首相比,你啥也不是。”
嶽麓書院眾人一片嘩然。
連翰林院的高翰林等人,也一臉不自在。
因宋佳霖這一句,直接罵了兩邊。
固然懟了嶽麓書院,但翰林院輸給了嶽麓書院,豈不是更丟人?
歐陽斌並不生氣,他之所以單獨提出杜預,還公然羞辱杜預,就是衝著杜預“鎮國秀才”的偌大名頭而來。
說到底,還是係統打擊大唐文人的文名。
天下五大書院,各有勢力範圍。
他們在十國朝野之中,都在苦心經營。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所謂絕對孤高象牙塔,是不存在的。
大唐,雖然中道衰落很多年,但畢竟占據了天下中央膏腴之地,乃是五大書院的必爭之地。
除了嶽麓書院,長安、嵩陽書院等大唐本地書院,也在儘全力爭取將弟子送入大唐官場,擔任高官。
正如十國需要五大書院撐場子,五大書院也需要十國施展抱負啊。
歐陽斌故意將杜預提出,就是要滅了杜預,狠狠摧毀大唐讀書人的自信,還有大唐朝廷百姓對讀書人的信心。
鎮國秀才,就是一塊金字招牌。
毀滅這塊金字招牌,嶽麓書院才更好
控製大唐。
“嗬嗬,我罵杜預,你又是何人?”歐陽斌倒也不生氣,臉上依舊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笑著。
在他看來,普通士子根本不夠格讓他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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