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毅臉色劇變:“···”
他沒想到,杜預如此膽大妄為?
說話根本不帶客氣,直接懟。
王異饒有興趣,盯著杜預。
她很想知道,杜預要如何處置這事?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哪怕以王家的滔天權勢,要讓莊毅知難而退簡單,但要打
壓莊毅卻不容易。
畢竟,上饒天高皇帝遠,莊毅就是土皇帝。
他要剝奪一個農戶三畝地,彆人很難乾涉。
杜預淡淡道:“我的詩,你聽好!”
杜預走了一步,淡淡道:“上饒三畝地,龍騰帝王氣!”
莊毅目光一凜。
他確實聽了風水先生的勘輿,說鎖兒家裡是上佳風水寶地,能蔭庇子孫,世代公侯。
但也絕非什麼龍騰帝王之氣吧?
關鍵,是杜預的詩詞才氣。
這詩本來毫無才氣,平平無奇,但出自杜預之口竟然虎嘯龍吟,直衝九霄。
金陵城,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這詩才氣確實不夠,但鎮國秀才實力來湊啊。
杜預如今掌握多少才氣神通?
他文名之高,影響範圍之大,哪怕是舉人都難以企及。
半個金陵,聽得相當當。
莊則臉色陡變,怒道:“你休要信口胡言,什麼龍騰帝王氣?根本沒有啊。”
一旁的尹知府,都嚇得臉色一變,悄悄向一旁拉開距離。
這龍騰帝王氣,當真要命啊。
鎖兒一臉呆呆的,不知道杜預為何要誇大其詞,將她家原本風水寶地,誇大成帝王之氣。
但她也看出來了,杜預絕非一般人。
他出口成章,還能震動金陵?
杜預歎了口氣,盯著莊毅道:“知府來葬母,不知是何意?”
這句,詩詞才氣更重。
此詩,竟然鳴州。
金陵州,人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金陵六部,正在無所事事的尚書、侍郎們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上饒三
畝地,龍騰帝王氣。知府來葬母,不知是何意?
尚書們,臉色大變。
知府欺壓百姓,他們不管,因官官相護,犯不著為升鬥小民得罪同僚。
但!
如果搶奪風水寶地,變成帝王之氣呢?
你一個知府,搶奪帝王之氣的風水葬田,想要乾嘛?
這問題性質就變了。
這是謀大逆啊!要誅九族的!
大唐皇帝,能坐視不管嗎?
一旦追究下來,這莊毅固然要倒黴,金陵六部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也要慘遭牽連。
特彆是刑部尚書,當時就嚇呆了。
“可惡!誰,誰在作詩?”
他的手猛烈顫抖。
他收了莊毅三千銀票,就在袖子裡,如果被皇帝徹查,隻怕貪汙都是小罪,夥同謀逆、知情不報才是大罪。
一旁的師爺冷汗津津,急忙道:“大人,此事,不可小視啊。不管是誰在作詩,金陵城都傳遍了,此事根本壓不住啊。”
刑部尚書懊悔不已:“快快,備轎,我要趕去,重審此案。”
他坐著轎子,狂奔而出,誰知在六部巷門口,竟然撞上了另一個急急忙忙出去的大官。
金陵大理寺卿。
負責審問案子的大理寺卿。
他竟然也滿頭大汗,要趕著過去為民做主、重審此案。
之前鎖兒告狀,他們你推我,我推你,都不肯得罪人,都收了莊毅的錢。
如今,卻一個個麵若金紙,害怕不得了。
“劉大人,你也要去?”
“年尚書,同去同去。”
集市上,莊毅冷汗津
津,盯著杜預。
人群已經一片嘩然。
“真的假的?”
“我的媽呀,此事非小。”
“一個四品官,竟然要將父母遷墳葬在帝王龍氣之地?”
“嗬嗬,他想要乾嘛?”
鎖兒好奇長大美眸,不明白杜預這首詩又能改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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