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十四寒芒一閃,飛劍而出!
裴家劍法!
劍舞若遊電,隨風縈且回!
隻是一刹那,一頭火鼠已經被洞穿心臟,猛地墜入岩漿之中。
“哈哈!”
裴十四傲然一笑。
杜預讚許。
誰知,那頭“死掉”的火鼠,隻是在岩漿中躺屍片刻,竟然又若無其事,在岩漿中爬了起來!
這長毛畜生猛然抖動一下,竟然恢複如初!
三人都瞠目結舌。
杜預冷峻道:“不妙,火鼠是火山動物,不管受多重傷害,隻要鑽入岩漿中,浸泡片刻,就能恢複生命。”
項羽叫苦不迭:“尚父,你真是淵博。果然讀書很有用。不過···現在該怎麼辦?”
幾十隻火鼠一躍而起,向他發動圍攻。
杜預喝道:“此地不宜久留,走!”
幾人縱馬狂奔,向龍虎
山頂前進,刻意避開了岩漿河流所在。
但火鼠不甘心就此罷手,哪怕離開岩漿,它們也窮追不舍,瘋狂跳躍,速度很快。
阮小六放眼望去,嚇得捂臉。
因後麵足足跟了數千張牙舞爪的火鼠。
項羽騎馬,連連射箭。
可惜,再精準的箭法,哪怕射中火鼠的心臟要害,也隻能將此物暫時打停。
其他火鼠,會叼著他返回岩漿,丟入其中。
“醫療”一番後,這頭死去的火鼠就會精神小夥,原地滿血複活,爬出岩漿,繼續追殺杜預。
這些生活在“不燼之木”中的“不死”火鼠,哪怕大羅金仙下凡,也難以收了它們。
項羽叫苦,大叫:“尚父,快些想辦法啊。我們撐不住啦。”
杜預沒好氣懟:“你不是一定要來嗎?”
項羽苦瓜臉:“我也沒想到,這裡這麼凶險啊?”
杜預淡淡道:“彆著急,繼續爬山。”
幾人仰仗神駒之力,硬是又爬了上百丈。
此時,已經抵達一處高原平地,遠離了岩漿河流。
但火鼠們不依不饒,飛速而來,將他們團團包圍。
“我們逃不掉了。”
項羽一臉無奈,又拍著烏騅馬:“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奈若何····”
“閉嘴!烏鴉嘴!”
裴十四怒噴。
杜預卻安之若素,騎在龍駒上,突然微微一笑:“這火鼠裘,乃是千金難求的至寶。因它可以辟火,任何火海熏天,隻要你披掛著一件火鼠裘做成的大衣,就絕不會被燒死。
”
“火鼠裘哪怕再臟,隻要放入火中,也會瞬間乾淨如新。”
“所以,此物製造成的文珍、文寶,有價無市,價值連城。”
“我的老爹啊····”
項羽仰天長歎:“人家都要把咱們做成燒烤了,你還在打著人家火鼠裘的主意?豈不是與虎謀皮?”
杜預笑了笑:“誰說,我們要死了?”
他淡淡一笑道:“古木陰中係短篷。”
“我的尚父啊,都什麼時候了····”
項羽正要吐槽,突然想起杜預的神奇之處,馬上兩眼放光:“作詩?對,沒有什麼麻煩,是作詩搞不定的,一首不行再來一首····”
“閉嘴!”
裴十四怒道:“聽杜案首作詩。”
杜預下馬,負手而立:“杖藜扶我過橋東!”
前兩句詩,吟誦完畢,沒有任何變化,火鼠依舊猖狂越逼越近。
隻是杜預的詩詞中,仿佛根本不是身在火山之中,火鼠之內,性命危在旦夕,而是在冶遊踏春——高大的古樹陰下拴好了小船;拄著拐杖,走過小橋,恣意欣賞這美麗的春光。
火鼠自然是聽不懂詩詞的,它們隻懂得眼前幾人的血肉很鮮甜,越來越近。
遠處的火鼠也在飛速趕來,也要分一杯羹。
小小的平台上,火鼠數以萬計,仿佛燃燒的軍團,眼中透出幽幽猩紅之光。
阮小六睜大眼睛,顫聲道:“這位讀書人老爺,是怎麼了?他是不是嚇傻了?這麼多凶獸,他給人家做這種春日詩,又有什麼用?”
裴十四
也迷惑不已。
他本以為,杜預還有什麼辦法能力挽狂瀾,但現在看,他這首詩根本平平無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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