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預,這麼強悍?”
賈雨村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他親眼看到,杜預談笑風生:“殺人如剪草,劇孟同遊遨。”
在龍駒的疾馳下,杜預來去如電,寶劍飛舞,當真割人頭如割草,完全在江匪大
盜人群中開無雙!
平素,自己金陵府捕快們都抓不住的江匪大盜,卻在杜預天降神兵麵前,被殺的丟盔卸甲、屎尿齊流、人頭滾滾。
不多時,杜預麵前屍橫遍野,至少死了六七十個大盜。
“廢物,都是廢物!”
看著神兵天降、威不可擋的杜預,王導眼中閃過一絲暴怒。
“金陵府尹!侯總捕頭!這小賊態度囂張,武裝拘捕,負隅頑抗,你們堂堂官府,難道沒有絲毫辦法?還不速速將他殺了?”
王導冷冷道。語氣中帶著無儘冰寒與殺意。
金陵府尹賈雨村暗中受賈府之命,賈玉的命令,早有鏟除杜預的意思,老鼠胡須一抖,拱手道:“遵命!喂,你們還不上?”
他回頭厲聲斥責三班衙役。
三班衙役橫行金陵,欺壓良善、欺負老實本分讀書人是有本事的,但第一次看到杜預這秀才竟能以秀才之身,大殺四方,連江洋大盜都敢殺,也有些躊躇。
一個捕頭低聲道:“此人功名在身,按說應由學政將他功名剝奪,我等再上····”
賈雨村怒道:“廢物,要能奪他功名,還要你們何用?還不給我上!?”
他又向侯小青道:“侯總捕頭,如此頑敵,還請你出手了。”
侯小青麵沉如水,他看到杜預如此強悍、文氣神通大範圍攻擊的時候,就意識到問題嚴重了。
如此大陣仗,驚動極多,那怕激戰發生在金陵城外、發生在大江之上,也難以瞞得過朝
廷的耳目,勢必傳到朝中,引起極壞的後果。
他暗暗後悔腸子都青了。
如果早知道,杜預如此難殺,侯小青絕不會輕易蹚這趟渾水。
但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
如今,他還能全身而退麼?
侯小青穩住心神,喝道:“三班衙役,隨我去,殺了他!”
他一躍而起,向杜預飛馳而去。
誰都看得出來,這種千人圍攻一人的戰鬥,哪怕杜預處於文氣爆發狀態,也不可能維持太久。
否則,杜預就不是秀才文位,早已是進士、翰林。
他能維持這麼久,殺死這麼多江洋大盜,已經強弩之末。
侯小青認定,自己這刀鋒一到,杜預必然伏誅。
隻是,他也注定不能再留在六扇門,隻盼著馬大人念在過去立下的汗馬功勞份上,能多給自己一點盤纏、養老銀子,今後金盆洗手,浪跡江湖吧。
侯小青在六扇門中,威名赫赫。
他一人衝鋒,後麵捕快們緊緊跟隨,衝了上去。
大雨,傾盆。
天地間,早已連成一片雨幕,對麵不見人。
但對有陰陽眼的侯小青,杜預的身形看地清清楚楚!
他收斂心神,爆喝一聲,一刀斬下!
這一刀,已臻化境,隱隱有虎嘯龍吟斷金之聲!沉吟不絕!
侯小青本是文人,立誌讀書考科舉,誰知七次科場不成,一無所獲,隻能投身六扇門。
沒想到,他學文不成,學武、偵緝、緝盜卻天賦驚人,一連串大案要案辦的極其漂亮,隻用20
年功夫就做到了刑部六扇門總捕頭。
他殺人無數,刀頭舔血,發起狠來連江洋大盜都畏懼他。
20年來,他更是練就成了一套【五虎斷門刀】,縱橫大江南北,會儘天下高手,行走江湖,無往不利。
這一刀,已然達到返璞歸真、大巧不工之境地。
力劈華山,毫無花哨。
他曾經在湖州,被三個逆種文人進士圍攻,以一敵三,硬是殺死一個,重創一個。
杜預哪怕是正兒八經的進士,都絕對擋不住自己這一刀!
不是說侯小青有本事能殺進士,而是在如此近距離這一刀,沒有進士能擋得住。
正在全力消耗文氣,大殺四方的杜預,更是絕無可能!
“結束了。”
連王異都歎了口氣。
不知為何,雨水打在她嘴裡,卻如此苦澀。
杜預死了,王倫大仇得報,為何自己卻心情更加沉重?
後麵捕快們也狂叫起來,紛紛躍上戰馬,在傾盆大雨中,揮舞大刀,鐵騎狂奔,向杜預斬去!
四麵八方,都是刀光劍影。
麵前雨後,赫然百騎衝刺!
人借馬勢,馬借雨聲,人馬合一,鐵蹄錚錚!
哪怕再大的雷聲,都無法遮擋住上百六扇門高手的聯袂衝擊!
哪怕再亮的閃電,也無法蓋過侯小青那驚天奪目的當頭一刀!
杜預退無可退,進更不可進,已被天羅地網網羅其中,插翅難逃。
眼看杜預難逃侯小青這力劈華山一刀,他居然笑了。
侯小青陰陽眼猛然一縮,一
股寒氣直透脊背,寒入骨髓!
“他笑什麼?他笑得出來?怎麼看都死到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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