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官身、打入天牢,秋後問斬。
賈雨村因已然身死,免去死罪,但剝奪官位,以平民白丁身份下葬。同時,對推薦賈雨村為官的金陵賈府,朝廷嚴厲斥責,罰去賈府一年國公俸祿。
這份詔書下達後,朝野震驚。
人們固然震驚與杜預這秀才之“能”,連琅琊王家都敢硬杠,關鍵還杠贏了,更震驚於朝廷的無恥。
天雷滾滾啊。
要說最冤枉的,莫過於侯小青。
他刑部六扇門總捕頭職務,被一魯到底,關入大牢。
侯小青仰天長歎,大叫冤枉。
我到哪說理去啊?
要對付杜預,是王家和賈府的意思,我不過是按照上官命令行事。如今,王家和賈府的人被杜預殺了,我卻變成了背鍋俠?十惡不赦的罪人?
那麼蠻橫無理的王家,遇到更加蠻橫無理的杜預,就變成了綿羊?
我和賈雨村出身平凡,就活該被大人們甩鍋唄?
朝野中的明眼人,人人都驚歎與朝廷的無恥。
自然誤會,談不上責任。
喪師辱國的琅琊王家,沒有責任。
詩詞滅軍的杜預,也沒有責任。
唯一有責任的,就是衝鋒在前、不幸死掉的金陵府尹賈雨村,六扇門侯小青。
當然,賈府也被牽連進去,灰頭土臉。
“砰!”
收到消息的賈府,賈母氣得雙眼一翻,當時就背過氣去。
賈正、賈貞、賈玉等人慌成一團。
“這,這杜預到底多深的實力?”
賈正一臉失魂落魄,攤手歎息道:“我
賈府與王家聯手,竟然奈何不得他?反倒被他連殺兩員大將?”
賈貞麵色凝重道:“有人說,他實力遠不止秀才,否則豈能在西塞山,以一人之力,詩詞滅揚州水師?”
賈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對杜預恨之入骨。
林星河被杜預帶走,私奔了。
他這頂綠帽,已然青青大草原,在金陵城乃至全國傳開來。
無論走到哪裡,賈玉都感到旁人異樣的目光,無時不刻嘲諷自己。
他本以為,王家與賈府在金陵聯手,杜預插翅難逃。
誰想,杜預非但沒死,反殺了賈雨村和王導。
更不可思議的是,朝廷非但不處罰杜預,反而怒斥賈府,剝奪了賈雨村官身資格。
聽說,皇帝還另外派了一個親信,充任金陵知府,前來坐鎮金陵。
賈府在金陵的勢力,受到沉重打擊。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賈貞麵色凝重道:“事情不妙啊。皇帝借助這次機會,大做文章,不光暗中削弱了王家,還從我賈府手中拿走了金陵府尹這關鍵位置。”
賈正冷哼道:“聽說皇帝已經派了親信,掌控金陵,等於掌控了錢袋子。又至少安插了兩個水師副都督,掌握了小半揚州水師。如此一來,皇帝掌握槍杆子、錢袋子,官帽子,可謂最大贏家。”
“莫非,杜預在金陵翻江倒海,背後是皇帝的授意?”
賈貞越想越虧,不由想的更多了。
“一定是這樣。”
賈玉眼睛一亮,斬釘截
鐵道:“除了皇帝授意,誰還有本事能在金陵搞出這麼大事?就憑他區區杜預?哼,打死我都不信。”
“行了。”
他老子賈正怒喝一聲:“不管你有多大仇,最近也不能去招惹杜預。他是皇帝眼前的紅人,實力神秘莫測,炙手可熱,我賈府失去了金陵知府一職,損失慘重,要愛惜羽毛、低調行事才行。”
賈玉滿腹怨毒,卻隻能強壓怒火,低頭不語。
看著兒子滿腹怨言,賈正隻能歎息一聲。
誰能想到,杜預這不起眼的小麻雀,竟然能一飛衝天變鳳凰?
“從今天起,你給我在家禁足,閉門讀書。”
賈正向賈玉咆哮道:“秋闈,就要到來。你眼下最重要之事,是秋闈中舉,一舉成名天下知。再敢出去招惹是非,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賈玉滿腔怨毒,看著隔壁林星河早已私奔、空空蕩蕩的瀟湘館,對杜預恨意衝天:“杜預,彆以為我怕了你。咱們走著瞧!”
不光賈玉,所有從書山學海回來的大唐秀才,都憋足了一口氣,在暗暗發誓、悶頭苦讀,要在秋闈中一舉奪魁。
歐陽斌、芃芃、高翰林、陸江等大唐才子,都將目光瞄準了即將到來的秋闈。
“杜預,我一定要在科舉考場上打敗你。”
“至少不能輸給杜預。”
“舉人鄉試,我要一鳴驚人,證明我自己。”
“趁著杜預忙於爭鬥、逃出大唐,我等要刻苦讀書、一舉成名天下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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