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頭在空中,完成3
60度旋轉,足足轉了18圈,咕嚕嚕落地,那些越軍和武僧的人頭依舊怒目圓睜,不明白自己的頭為何在自己腳下?
詭秘的靜謐,持續很久。
死去的越軍和武僧,依舊維持著生前的攻擊姿勢,木雕泥塑,直到身體漸漸失去平衡,噗通倒地。
猶如多米諾骨牌,引發連鎖反應,一死一大片。
屍體,堆砌,人頭,亂滾。
後麵的越軍,甚至不明白前麵同袍為何突然呆立不動,直到發現前麵所有人都死光了!
死成一大片死寂的屍堆。
他們才深度戰栗,驚慌失措,連滾帶爬,向後撤退。
錢繆這才感覺不妙:“殺,射箭!快攔住他!”
弓箭手七手八腳衝上去,匆忙用箭雨覆蓋。
隻聽得破空聲連成一片,飛箭如蝗,震耳欲聾。
法海痛苦閉上眼。
“晚了。”
杜預淡淡道:“精光不可掩,夜夜衝鬥牛。”
這劍光通神啊,哪怕藏在劍匣中,也夜夜氣衝牛鬥,精神小夥血氣旺盛,擋都擋不住啊。
哪裡是你區區箭雨,能擋得住?
“哈哈哈,痛快,痛快啊!”
歐冶子殺得興起,一躍而起,虎嘯龍吟,兩道四十丈長的劍芒吞吐不定,將空中所有箭雨全部斬落。
箭雨碎片,猶如下雨般稀裡嘩啦,紛紛簌簌而下。
沒有一隻箭,能傷到歐冶子和東施。
“好厲害!”
白素貞美眸驚歎,灼灼熾熱:“方才歐冶子,不過是一隱居劍客,如今實力,已稱劍聖。”
“都是杜預詩才厲害。”
小青一臉得意,搖頭晃腦:“我家杜預,真是人中龍鳳。”
“什麼你家杜預?”
白素貞抿嘴偷笑道:“這就迫不及待護上了?”
小青嬌靨通紅。
杜預低頭吟誦:“所恨際休明,鋒芒久潛收。”
唯一遺憾的,是我這把寶劍,生不逢時,未遇明主,所以鋒芒隻能長久收斂,潛伏在劍匣中,不能建功立業,痛飲寇血。
歐冶子卻如虎入羊群,旋風般衝入越軍和武僧群中,瘋狂趕殺,掀起了一波又一波死亡颶風。
40丈大寶劍,允許你們先跑39丈!
我再斬下去!
他說過之處,四十丈以內,都是人頭亂飛、殘肢衝天、血如泉湧、人為魚肉、我為刀俎。
數千越軍、武僧,遭了重。
他們人多勢眾,這不假,但在杜預的詩詞才氣+歐冶子的無雙劍氣雙重打擊下,人數優勢完全發揮不出來,倒是變成千裡送人頭、殺人如割草最佳寫照。
歐冶子縱橫無敵,七進七出,殺得渾身血葫蘆一般,仰天大吼痛快,將越軍和武僧當韭菜割,成片成片殺倒在地。
正應了那句話:隻要攻擊堆得高,母豬都能上了樹。
攻擊力堆砌足夠高,一切敵人都是送人頭的韭菜——來多少,死多少。
這一切,背後都是杜預的詩才,在發揮決定性作用。
歐冶子越殺越暢快,但也越發心驚。
他還是那個他,湛盧劍還是那湛盧劍,但結果截然不同,甚至
是天壤之彆。
之前他奮孤勇者之勇烈,披肝瀝膽,拋頭顱灑熱血,卻依舊力戰而竭,不得不學楚霸王,差點烏江自刎。
但杜預詩詞一出後,他立即化為戰神附體,一騎當千,殺得敵人屍山血海,直接開無雙刷霸體,完全不受任何傷害。
他如此敏捷、如此武勇,哪怕被敵人圍攻也絲毫不怕,斬殺敵人如割草,眼看著強敵如麥子般紛紛倒伏,自身卻不受任何傷害,這種感覺不要太爽啊。
他的心中,對杜預乃至讀書人的成見,轟然坍塌。
事實勝於雄辯。
如此天差地彆的差距,隻要歐冶子不是蠢豬傻子,一定能切身體會,感同身受。
一個能從打鐵的,做到神匠高度之人,豈會傻子?
所以,在感受到杜預強大無匹的詩詞力量後,歐冶子越殺越沉默。
他的力量,比不過錢繆和佛門之力,猶如螻蟻。
但杜預的力量,卻遠勝過錢繆和佛門。
杜預一指錢繆,喝道:“願持獻天子,為斬佞臣頭!”
錢繆嚇出一聲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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