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支黑甲鐵騎,根本不打算停下。
這騎兵首領看到五名重騎兵衝殺上來,略微錯愕,獰笑一聲,便高高舉起屠刀。
“殺!”
他顯然沒打算深究這支從天而降的援兵,為何會趕到,隻用了一個最簡單樸實的字,來表達複雜問題處理方式。
殺光了,自然一切都不是問題。
他猛然揮動手中戈,橫掃千軍!
衝鋒在前的兩個打虎將,看到對方不聲不吭,上來就殺,也心中有氣。
他們都是屍山血海裡滾出來的人,哪裡會有所畏懼?
低吼一聲,左右夾攻,欺身而上。
三人,狠狠撞擊在一起!
王異嘴角微翹。
琅琊王家,打虎將的厲害,她心知肚明。
任何一個打虎將,都有武秀才的實力。
任憑這黑甲頭領是何方神聖,兩個打虎將夾擊,他也注定逃不掉好去。
誰知。
兩個打虎將的武器,狠狠撞擊在那人的長戈上,如遭雷噬,虎軀一顫,竟然把持不住韁繩要掉下馬來。
兩人的耳鼻中齊刷刷噴出殷紅的鮮血,噴濺地到處都是。
打虎將,雙雙悶哼暴退。
這一下電光石火,驟然突變,令人意想不到。
“怎麼可能?”
王異滿臉驚訝,震驚。
打虎將,竟然出
師未捷?一頭撞上鐵板?
“哈哈哈··”
黑甲首領高高舉起雙手,此人有觸山舉鼎之力,天下無敵。他這是一戈揮去,就砸開了兩名打虎將的夾擊防禦,將後者一人一下,砸下了馬去。
“螻蟻,死!”
黑甲首領仰天獰笑,桀桀怪笑猶如魔神。
“此人···此人是?”
王異仿佛突然想起什麼,花容大變,對杜預喝道:“你到底招惹了什麼人?”
杜預淡淡道:“我招惹的人太多了,也不知道什麼人敢潛伏進入滁州殺我。”
王異咬牙道:“此人,隻怕是···南宮長萬!”
“南宮長萬?”
杜預茫然:“這是什麼貨色?”
“不說,走,快走!”
王異連連催動口哨,催促前軍返回,保護逃亡。
後麵三個打虎將,也是訓練有素,二話不說,竟然硬生生在高速衝擊中人立而起,180度原地轉身,撥馬便回,撤退向回。
琅琊王家打虎將訓練守則,第一條不是殺敵,而是保護主人。
這跟他們原本做邊軍,截然不同。
邊軍勇悍血氣,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但打虎將本質是高級護衛,主人的生存才是最重要之事。若非王異要完成考試,打虎將死都不可以離開主人身邊。
一旦主人有危險,緊急召喚,他們不惜拋下一切,乃至自己的性命,也要返回保護主人。
但杜預卻皺眉。
這隻會更加助長南宮長萬的囂張氣焰。
南宮長萬果然咆哮一聲,仰天怒吼,一夾馬
腹,加速衝擊而來。
他背後的黑甲騎士,也瘋狂衝殺上來。
那兩個被打落馬下的打虎將,揮舞長戈,竭力反擊,但在黑甲騎士的鐵騎麵前,連個小水花都沒濺起來,就被淹沒在恐怖的黑潮之中,身首異處,銷聲匿跡。
個體實力再強,在強大的戰陣麵前也發揮不出來。
王異麵色蒼白。
前一秒,她還在誌得意滿,得意自己搶了杜預的人頭,下一秒,她卻滿嘴苦澀,追悔莫及。
搶人頭?
這分明是千裡送人頭!
還是給杜預幫了大忙,千裡送上打虎將寶貴人頭。
但她更知道,南宮長萬的恐怖之處,打馬就跑。
“南宮長萬,到底誰啊?”
杜預也騎馬追上,詢問道。
王異沒好氣,狠狠瞪了他一眼:“此人,原本是宋國人。當年宋魯一戰,他挺長戈直衝魯國大軍,逢人便刺,遇馬即劈,殺得魯軍人仰馬翻。後被魯莊公暗箭偷襲被擒,被放回宋國後,與宋湣公博局時被灌了五鬥酒,又遭其汙辱,南宮長萬生氣了,說:你沒聽說過囚徒會殺人嗎?”
“宋湣公生氣了,要殺南宮長萬。誰知南宮長萬就不怕橫的,國王照打不誤,一拳將其爆頭。”
“弑君後,南宮長萬用小車推著八十老母,在宋國大軍的圍追堵截中,殺出重圍,無人能當。”
“他走投無路,去投奔秦國。”
“秦國卻無人肯收。”
“他和八十老母快要餓死之時,碰到了張儀。”
“張
儀慧眼識珠,一眼就相中了武力過人的南宮長萬。”
“從此,他投靠在張儀麾下,成為了張儀豢養的忠心耿耿死士之一。”
“這支鐵騎,便是大秦甲於天下的騎兵【虎狼騎】!”
“【虎狼騎】乃是大秦先登之軍,曆次大戰,都會提前出現在戰場上,偵查情報、阻斷道路、刺殺對方官員將領,甚至放毒破壞,無所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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