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戈劈開空氣,閃電而下!
杜預一馬當先,目光犀利,衝鋒陷陣,絲毫不懼!
鷹隼閃電飛馳,抓向南宮長萬的眼
珠子。
南宮長萬視線被乾擾,怒吼連連,但長戈卻絲毫不變!
一頭黃色幻影,那頭黃獵犬飛撲上來,一口咬向南宮長萬的咽喉。
南宮長萬終於怒吼一聲,長戈一變,擋開阿黃。
但這給了杜預破綻!
杜預大喝:“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
兩側山上,竟然出現了無數人影。
滁州百姓。
滁州全城的百姓,竟然聞訊趕來了,來看他們愛戴的杜預行獵,萬人空巷!
“怎麼會?”
王異愕然。
南宮長萬更是惱羞成怒,氣急敗壞。
他這次行動,可是頂級秘密。
張儀為策應這次行動,一口氣調動了大秦潛伏在大唐境內沿途的一十三處密探,甚至有郡守級高級臥底,幾乎將大秦所有潛伏的底牌都動用了,費勁千辛萬苦,才將打著漕運糧船名義,將南宮長萬的數百虎狼騎瞞過大唐邊軍的探子,運到滁州附近潛伏起來。
事後,這些花費巨大代價才潛伏下來的探子、內奸,勢必暴露身份,被大唐瘋狂追殺。
如此大手筆,如此大代價,可見張儀對杜預恨之入骨。
但杜預一首詩,卻將滁州百萬百姓,拉來強勢圍觀?
這讀書人的嘴,難道真的能言出法隨?聽風是雨?
南宮長萬長大嘴巴。
滁州百姓看到大秦人竟然出現在家鄉周圍,驚怒交加,議論紛紛。
“怎麼搞的?冒出這麼多虎狼騎來?”
“邊軍吃屎的?怎麼都沒發現?”
“不好,杜案首
正在被秦人圍攻?”
“危險,這些秦人虎狼騎,是衝著杜案首去的!”
“管不了那麼多,鄉親們隨我來!”
滁州百姓扛著鋤頭、拎著菜刀、倒提板磚,向虎狼騎發動猛烈突擊。
這是怎樣一幅聲勢浩大的行獵,啊呸,是農民暴動圖啊!
人一過萬、山呼海嘯,山崩地裂,排山倒海!
如此之多的老鄉,殺氣騰騰而來,虎狼騎看了都懵逼。
這是什麼情況?
大唐百姓,不都是唯唯諾諾的弱雞?不敢反抗的順民?
怎麼見我們殺杜預,他們就如此暴躁?
連王異都感到士氣爆炸、倍受鼓舞,氣衝鬥牛!
這場麵,太熱血了。
杜預仰天長嘯。
為了報答百姓愛戴的厚意,他決心親自射虎!
老虎,就是南宮長萬!
讓大家看看孫權當年搏虎的雄姿。
杜預出獵,百姓相隨,萬眾一心,場麵壯闊,豪興勃發,氣勢恢宏,壯誌躊躇,英雄氣概。
田洪鳳、陳煒也急匆匆趕來。
路上,田洪鳳還在埋怨陳煒。
“你這人,真是···不是說好你派人拉網式搜查,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怎麼搞的?竟有上千大秦虎狼騎埋伏在我滁州附近!”
陳煒一臉鬱悶,火急火燎:“我···唉,派出的遊騎再仔細,隻怕也找不到虎狼騎這種天下精銳。倒是邊軍,我滁州與大秦並不接壤,沿途還有十來個州郡,秦軍怎麼滲透過來的?沿途隻怕難辭其咎!”
“現在不是甩鍋的時候。”
田洪鳳喝
道:“若杜預他們出事,你我就等著禦史彈劾、引頸就戮吧。”
陳煒也怒吼一聲,發泄心中鬱悶,腳下卻更快。
杜預和王異若死在秦人手中,滁州政學兩個主官下場必淒慘無比。
“可是,來不及了!”
田洪鳳眼神略微絕望。
以目前速度,肯定趕不上這一波。
杜預,隻能靠你自己了。
田洪鳳恨意衝天,咬牙道:“若我學生杜預慘死在秦人之手,我必殺張儀以報之!”
陳煒心中狠狠一顫。
他知道,田洪鳳絕對說到做到,言必諾,行必果。
為報學生之仇,他一定要殺張儀複仇。張儀那裡那麼好殺?那田洪鳳必然做好玉石俱焚、甚至客死他鄉的準備,哪怕與張儀同歸於儘,也要複仇。
田洪鳳對杜預的師生之情,可見一斑。
杜預拿出一尊金杯,斟滿美酒一飲而儘,拉弓搭箭目光深邃,凝望仇敵,淡淡道:“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
杜預痛痛快快喝了一頓酒,意興正濃,膽氣更壯,加上才氣油然而生,直衝天際,更使得他目光炯炯、犀利如電,已穩穩將南宮長萬套在核心中,弓弦拉滿。
隻聽得弓弦發出崩崩脆響。
足足六鈞弓,硬生生被杜預拉開。
南宮長萬怒吼咆哮著,向杜預猛衝而來。
他身軀魁梧,速度如電,黑盔黑甲,猶如魔神降世,長戈揮舞如電,眨眼間就要殺到杜預麵前。
杜預沉聲道:“持節雲中,何日遣馮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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