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傻眼了。
杜預的陋室草廬,隻用三天時間,竟然後麵增加了好大一片高大的房舍。
憑空出現大片房舍,這倒不稀奇。畢竟,杜預言出法隨,畫餅成真,已經不知多少次了,滁州人早已見怪不怪。
前段時間,杜預還一首“書中自有黃金屋”,給貧困的滁州南城百姓添了上千座新房子。很多人住的就是杜預嘴炮營造的黃金屋。
新奇,就新奇在數十間房舍上,高掛【儒學】的匾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更有堆積如山嶄新書籍,在學堂前桌子上、碼放整整齊齊。
每一個房舍教室門口,都有一個老師微笑負手而立。
滁州百姓,一看嚇一跳。
這些老師,竟然各個都赫赫有名!
“咦?這位大人好生麵善?”
“這,這不是前任廬州學政、兩榜進士王文昭嗎?”
“王文昭?那可是京師會試的探花郎啊。他如此大才,也來【儒學】教書?”
“還有這個!這人貌似是···”
“姑蘇徐士林?這也是鼎鼎大名的大才子啊!”
“咦?連新舉人老爺牛賀、趙明慧、馮正等幾十個舉人,也來儒學教書啊?”
杜預緩步走出,站在台子上。
在他身後,站著王文昭、徐士林、牛賀、趙明慧、馮正等數十位天下知名的進士、舉人、讀書人。
百萬滁州百姓,
擠得水泄不通,激動地滿臉通紅。
杜預沉聲道:“各位滁州父老鄉親!”
“今天,是一個大日子!”
“我籌備發起的【儒學】,要正式開班招生了。”
“首先介紹一下【儒學】,這是一所全免費走讀私塾學校。麵向全滁州啟蒙年齡的蒙童。”
滁州百姓,瞬間炸了!
“什麼?全免費?我沒聽錯吧?”
“不要錢?真的假的?”
“不可能,這不可能是真的。”
“還管飯?不要錢管飯?”
“連我家對門那秀才都考不上的老夫子,開辦私塾,半年還要一兩銀子+三斤肉呢。”
聞訊而來的士族弟子,更是冷笑連連。
杜預已經考中舉人,他們不敢當麵拆台,但冷嘲熱諷免不了。
“嗬嗬,免費?”
“麵向全城的泥腿子?還是那些小屁孩蒙童?”
“這私塾,開不了兩天就得散。”
“這杜預有點名聲,飄了啊?越來越不務正業。之前寫蒙童教材上了癮,現在還要辦蒙童學校?”
“嗬嗬,這不正好?讓他瞎忙活去吧。考不上進士才好呢。”
田洪鳳正在家裡呼呼大睡,卻被氣急敗壞的林如海闖入,拉了起來:“你還有心思睡覺?快去看看你的寶貝學生,又在搞事情了!”
田洪鳳一臉懵逼:“搞事?他又搞什麼?”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這一個月,杜預天天與林星河如膠似漆,閉門謝客,偶爾來田洪鳳這裡一趟,也絕口不提任何事情。田洪
鳳以為杜預大登科後小登科,新婚燕爾舉案齊眉,也沒有多心。
如今才恍然大悟:杜預靜悄悄,一定在作妖。
田洪鳳匆忙穿上衣衫,與林如海打馬衝向杜家。
林如海叫苦道:“也不知道我這位貴婿,腦子進了什麼水,竟然要辦私塾?”
“啊?”
田洪鳳怒目圓睜:“這不對啊?辦私塾、辦學堂,都歸我學政管。必須要報我批準的。他怎麼敢違反朝廷律法,擅自就辦?”
跟每一個朝代一樣,教育乃是一個國家重視的大事。自然不可能想辦就辦。
學堂、私塾,無論公立私立,都是教育的一部分,歸地方學政管理,需要報請批準。學政會派人去審核教師資質、場地、教材,符合要求才會同意。
杜預壓根沒提起過,屬於違規辦學,要被堅決取締的。
田洪鳳更怒火中燒。
林如海也連連歎氣:“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好不容易女兒嫁出去,總算是個舉人,本以為他會好好讀書,明年會試摘取功名,女兒也算有個歸宿。誰想這杜預不安本分,不好好研究科舉文章,取功名,竟然跑去辦學?唉,仗著有點天賦,就目中無人,小覷天下英雄?遲早有他苦頭吃!”
田洪鳳更怒。
兩人一個恩師,一個嶽父,自然不願看到杜預少年成名後得意忘形,浪費天賦,最後江郎才儘變成傷仲永第二。
“快去阻止這小子!”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沒有父親
,你這老師就是他爹,該說要說!該打就打!”
“你這嶽父也該說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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