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是什麼毫無根基、全靠一張嘴的窮小子?
這分明是高帥富啊!
就拿吐穀、劉封、孫亮這些太子、皇二代來說,他們位高權重,但僅限於人世間,真的到了文淵閣聖人眼裡,他們不過眾生螻蟻,跟普通
老百姓沒什麼區彆。
你們有本事,請一個亞聖下凡看看?
鬼穀沉默片刻,以沙啞腹語道:“荀子,你當真要保此子?與我作對?”
荀聖微笑道:“哪裡,哪裡?我哪裡敢於謀聖作對?我是來給他送東西的。”
他轉身,笑著賜予杜預一件文寶:“方才,你做【阿房宮賦】、【過秦論】,能為百姓發聲,以文載道,總結曆史興亡教訓,詩成傳天下、教化君王實施仁政。文淵閣受到極大震動。”
“諸多半聖,都在爭先恐後,研究你這兩篇傳天下奇文。”
他抬頭淡淡瞟了一眼秦庭之上,杜預手書的“仁義不施,而攻守之勢異也”、“前事不忘後事之師”,眼神讚許,微微頷首。
秦帝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畢恭畢敬賠笑道:“亞聖,秦國政務有偏,被罵暴政,是寡人施政之過也。寡人知罪,今後一定實施仁政王道,請杜預先生手書文寶首抄,【過秦論】【阿房宮賦】,立碑刻石,立於宮門前,以時刻警醒。”
荀聖淡淡瞟了一眼秦帝,點頭道:“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也。”
秦帝如同蒙童小學生,點頭如搗蒜。
荀聖饒有興趣道:“不如杜預你手書這兩篇碑文,老夫要看看你的書法,進益如何?”
秦帝趕忙讓人筆墨伺候。
鬼穀子卻聲音沙啞道:“要賭,便賭。我還有事。”
他已然看出——荀聖雖然口口聲聲,說不是來與他作對的,但卻
東拉西扯,又給杜預送文寶,又讓杜預寫碑文,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
荀聖在這裡,還在稱讚杜預,他鬼穀子怎麼好動手殺人?
聖人之間,沒有讚同,就是反對。
亞聖不能直接開戰,這是文淵閣第一規則。違反者會受到極重懲罰,甚至驚動聖人。
鬼穀子已經知道,今日之事,自己栽到了杜預這小子手裡。
杜預扮豬吃虎,背後還隱藏著荀聖這麼一尊大神,甚至足以匹敵自己。
鬼穀子索性明牌——要賭就賭。反正他有絕對把握,能對付地了杜預。
對荀聖,我不能出手,對杜預我總可以出手吧?
荀聖深深看了杜預一眼,傳音道:“你怎麼招惹他啦?此人極其麻煩,在三十四位聖人中,他是最麻煩、最難纏的一位。”
杜預苦笑,一攤手:“不是我招惹他,而是亞聖不肯放過我。如之奈何?”
荀聖頗為同情,瞟了一眼杜預:“你都答應與他打賭,我隻能確保他不敢耍賴,卻不能保你獲勝。”
杜預鬆了口氣:“隻要荀聖能確保公平,我就千恩萬謝了。”
荀聖也好奇,生出無限疑竇:“此子,怎麼能贏鬼穀子?”
同為亞聖,他都沒有辦法確保能贏鬼穀子!
因鬼穀子的鬼眼,實在神鬼莫測,仙魔畏懼。
要與鬼穀子拚做文章,荀聖絲毫不懼,甚至隱隱有過之,但論起權謀機變,荀聖完全落入下風。
“開始吧。”鬼穀子不耐煩道。
杜預給了
荀聖一個自信的眼神,站在鬼穀子麵前,擺出一個賤賤的pose:“請鬼穀先生,目測我的三圍,啊呸,是文宮的四維屬性。咳咳。”
張儀嘿嘿奸笑道:“恩師,此子蜀犬吠日,吳牛喘月,讓他好好看看什麼是鬼謀天眼?”
鬼穀子古井無波目光,掃過杜預。
杜預那種渾身冰冷的感覺,再次來襲。整個人瞬間都被浸入冰冷的水中,每一個細胞都在被無情掃描。
沒有任何秘密,能瞞得過這種掃描。
荀子饒有興致,在一旁觀看。
他自然不肯相信,杜預真的能贏得了鬼穀子。
不過,荀子也不會真的讓杜預死在鬼穀子手中,在想辦法如何保住這到處惹是生非的顯眼包。
秦帝,兩不相幫,拭目以待。
弄玉,緊張的捂住臉不敢看。
整個阿房宮,鴉雀無聲,人人大氣不敢出,唯恐驚動聖人。
鬼穀子目光掃了杜預足足片刻。
他額頭前的四個肉瘤,突然猶如活物般,蠕動起來。
這場麵無比詭異,嚇得弄玉都驚呼起來。
隻見鬼穀子四個肉瘤,如同人怒凸的眼珠一般,活靈活現,不斷轉動,凝視著杜預。
杜預瞬間頭痛欲裂。
他的身體乃至文宮,每一寸肌膚都仿佛被掃描,每一寸腠理都被穿透,每一端骨骼都被透析。
看到鬼穀子額頭肉瘤顫抖,張儀誌得意滿,微微一笑。
“嗬嗬,果然。”
“此子多半有神通,能隱瞞部分實力。還指望恩師一時
大意,讓他鑽空子?”
“可惜,恩師學究天人,這四顆肉瘤,形同朱雀鬼宿星圖,乃是他老人家獨步天下的鬼眼神通。”
“上知五百,下知五百,占卜吉凶、預測未知,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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