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為杜預吟誦了一句:“控弦破左的,右發摧月支!”
這文職詩人,如此之猛?
吐穀王子猛然想起,還有另一隻箭呢!
若瞄準的是自己?
他急忙低頭,狂躲。
隻聽得一聲尖銳呼嘯,猶如雷霆閃電。
噗!
另一隻楛木箭擦著吐穀王子的臉,帶出一道血絲,激射沒入他身邊一位射雕親衛的咽喉處!
那射雕親衛,眼珠怒凸,慘烈墜馬,氣絕身亡。
而楛木箭餘勢未消,又射入隨後一位射雕親衛眼中,將那人活活釘死在地上,才算散儘。
吐穀王子嚇傻了。
他一人一馬,站在原地,周圍是三具抽搐的屍體。
旭烈哈、兩個射雕親衛,都死狀極慘,大大震懾了蒙元眾人。
蒙元人仿佛看天神一般,凝望著千丈之外,猛衝而來的杜預!
這是人?
能射千丈!?
蒙元軍騎射,冠絕天下,乃是聖元大陸最擅長射箭的民族。
饒是如此,他們更明白杜預千丈弓箭殺人,意味著什麼?
這難度,到底多大?
“射,快射啊!”
吐穀王子如夢方醒,他終於害怕了、發自靈魂深處的畏懼與戰栗,讓他歇斯底裡咆哮起來:“你們都是死人?他不過一個人,一人一箭,也把他射成刺蝟!”
一個蒙元將軍遲疑道:“可他距離我們,還有六百多丈,我們射不到啊?”
吐穀王
子狂怒道:“人家一個書生,都能射箭千丈殺人?我堂堂蒙元帝國,騎射甲於天下,卻反而不如?這不是讓大秦看笑話?彆管這些給我射!”
蒙元騎兵向來令行禁止,立即拉弓搭箭,高高向天,向杜預攢射而去!
他們的射程,自然沒有千丈之遠,隻能達到百丈水平。
但足足三十萬蒙元騎兵,一起射箭,那場麵蔚為壯觀。
寂靜的夜空,被鳴鏑打破,漫天箭雨,猶如天上銀河的寒星墜落,更吹落,星如雨,向杜預必經之路覆蓋而去。
除非杜預懸崖勒馬,改弦更張,否則必然被箭雨覆蓋,繼而被射成刺蝟。
吐穀王子擦了一把冷汗,吐出一口濁氣。
杜預單人匹馬的突擊,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
“這下,我看你還如何能突擊?”
吐穀王子鬆了口氣,冷笑道。
隻要杜預改道,氣勢立馬就消退很多。
鹹陽城上,秦帝看地血脈賁張,弄玉美眸芳華灼灼,群臣擊節叫好!
“好!”
“千丈殺敵,好一個杜解元!”
“嗬嗬,蒙元那些蠻子,都看傻了!”
“吐穀王子還嘲諷杜解元?卻被狠狠打臉。”
“你還叫杜解元乾嘛?叫杜駙馬!”
“哦哦,杜駙馬,失言失言。”
弄玉公主被群臣弄得羞澀無比,臉若桃花,但卻舍不得不看,唯恐漏過杜預帥氣英俊、一騎當千的任何一秒、任何鏡頭。
中行樂咬牙切齒:“蠢貨,我早就告訴你,不能讓杜預作詩,
吐穀王子就是不信。”
“這漂亮的一波,又讓杜預帥到了。”
旭烈兀看到親弟弟慘死在杜預手中,額頭青筋暴起,狂叫亂跳,要衝出去與杜預決一死戰,好拿人頭祭奠弟弟。
孫亮、劉封、江小白等太子,麵麵相覷,臉色難看無比。
“蒙元人,在吃屎嗎?”
“他們三十萬人,就這麼被杜預耍?”
“連蒙元猛將旭烈哈都被殺了。這王子在搞什麼?”
“哼,好在蒙元已經重視起來,萬人騎射,杜預再如何英雄無敵,又能怎麼樣?”
幾個太子對視陰笑,覺得杜預隻是憑著詩詞才氣,一招鮮,打了蒙元一擊耳光,但僅此而已,長久不了。
杜預再怎麼神勇,又如何能憑借詩詞之力,打退如此強大的蒙元帝國?
若他真的這麼神勇,聖元十國乾脆罷兵算了,誰出動杜預,誰就贏了國戰。
看著漫天散射、吹落星如雨的箭雨,在銀河的映照下,星星點點,化為漫天殺機,向杜預覆蓋而下,弄玉驚呼道:“小心。”
箭雨太過密集,遮天蔽日,連月亮、銀河與星星的光芒都遮蔽了。
杜預淡淡道:“仰手接飛猱,俯身散馬蹄。狡捷過猴猿,勇剽若豹螭。”
在詩詞才氣加成下,隻見杜預突然幻化出千隻手!
如同千手觀音般,瞬間抬手就能空手入白刃,以手接住飛馳而來的箭羽!
他靈巧敏捷賽過這世界上任何猿猴,能以肉眼無法捕捉、完全看不清楚的
快速動作,將激射而來的箭雨,一一淩空接住。
隨後,杜預以更加敏捷靈巧的姿態,淩空將一手接住的箭頭,強弓反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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