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預提出外儒內法,被秦帝欣然采納,在秦國要廣泛開辦儒學、推廣儒書、采用儒生,更多是秦帝國需要平衡法家勢力,重新采納百家之言的結果。
杜預的逆襲,除他自身才氣逆天外,秦帝暗中默許、扶持,製衡,才是關鍵因素。
若杜預以為自己迎娶弄玉公主,秦帝可靠、可親、能托付終身,搬遷到秦國,並將儒家根基也搬到秦國,他終究會成第二個張儀!曆史上的焚書坑儒,也可能隨時上演。
張儀身死族滅,法家萬人坑,就是杜預、儒家前車之鑒。
一言蔽之,唐皇是蠢,秦帝是壞。
蠢,可以利用,壞,卻無法根治。
秦國虎狼之性,靠不住。
至於唐皇,杜預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杜預沉聲道:“如今,大秦已經昭告天下,與大唐攻守同盟,攻防一體。大唐可撤走大部分九邊重鎮軍隊,抽出精銳來對付叛軍。但饒是如此,形勢也不容樂觀。”
“是啊。”
一提到國事,皇帝愁容滿麵,一把抓住杜預道:“對了,杜愛卿你說過有辦法能平叛?計將安出?”
杜預不動聲色抽出手:“平定安史之亂,我當然有辦法!”
“啊?”
皇帝大喜過望,一把抓住杜預的手緊緊不放:“快說,到底什麼辦法?”
杜預聳聳肩,皺眉道:“·嗬嗬,臣記性不太好,一時記不起來了。”
皇帝一翻白眼。
顯然,杜預這是記仇、找他算賬來了。
他也是心虛,畢竟自己乾的缺德事,自己最清楚。
他將杜預拉到麵前,麵色難看道:“你到底要怎麼樣?你是朕的左膀右臂、肱骨之臣,朕也不想出賣你啊。都是謀聖鬼穀子逼朕···”
杜預心中冷笑。
甩鍋是不是?
不敢麵對我是不是?
敢做不敢認是不是?
他淡淡道:“皇上言重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不敢不死。隻是臣現在確實一時記不清平叛之策了。呀?瞧我這記性,剛才靈光乍現,還想起來一個必然能成的計策。”
皇帝氣得發抖。
杜預這幅嘴臉,分明是敲詐勒索的奸商。
荀勖盛讚道:“十天前,在法家內奸配合下,蒙元三十萬鐵騎突襲我大秦鹹陽,內憂外患、危急萬分。多虧杜駙馬一首【白馬詩】,戰詩傳天下,一句【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使我大秦擊退蒙元、轉危為安。”
大唐朝廷,舉座皆驚。
大秦對大唐嚴密封鎖,探子都及時無法傳遞出消息,以至於連鳳台覓婿、杜預舌戰群法、鹹陽內亂、焚書坑法、擊敗蒙元等大事,統統沒傳到大唐朝廷來。眾人對杜預在秦國的傳奇經曆,一無所知。
皇帝勃然色變,滿臉都是震驚、敬畏之色。
“杜預?他竟然能作出傳天下級戰詩?幫助大秦扭轉乾坤,擊敗蒙元?”
“三十萬鐵騎?都被杜預擊敗了?”
範相勃然色變,站起來大叫:“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杜預隻是一個舉人,哪來這麼大本事,能在如此大規模國戰中,一詩定鼎,扭轉乾坤?”
荀勖鄙夷掃了範相一眼:“我還沒說,此事乃是謀聖鬼穀子一手謀劃,更有鎮國大學士張儀、嵩陽書院上下陰謀參與,連蒙元帝國南院大王吐穀王子,都帶著旭烈兀、旭烈哈、中行樂等人參與其中。”
一個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反複震撼大唐朝廷。
皇帝、太後、玉真公主、武媚娘、範相···
麻了!
統統被震麻了。
誰能想到,杜預一次出使,竟然與如此之多聖人、強者、權臣,更與蒙元帝國吐穀王子硬拚一場?
荀勖崇敬地含笑看向杜預:“多虧杜駙馬,敗謀聖、誅張儀、殺旭烈兀、陣斬吐穀王子,我大秦才化解危機、轉危為安。”
大唐朝廷,仿佛不認識般,齊刷刷凝視著杜預。
田洪鳳的胸脯,挺得更直了。
他恨不得拍著胸脯,昭告天下:“看到沒有?這是我教出來的學生,我田洪鳳樹的人!”
大唐皇帝凝視著杜預,突然眼中閃過無儘的懊悔。
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了取悅謀聖鬼穀子,出賣了原本忠心耿耿、左膀右臂杜預,無異於買櫝還珠、殺雞取卵,多麼短視、多麼愚蠢,簡直愚不可及。
他本以為,聽信範相的讒言,用杜預性命去換取鬼穀子的支持,拿到本該屬於自己的部分皇權,是一筆極其劃算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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