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圓頭炮彈呼嘯著,以極大的衝擊力,正麵轟擊在滁州城各處城牆上。
滁州城,再次慘遭震撼,城牆破碎。不少躲在女牆後射箭的守軍,連人帶牆,一起慘遭轟碎,屍骨無存,隻留下一大灘血跡。
回回兒大炮,第二次展示出它橫掃聖元大陸、蒙元大軍西征、毀滅無數文明的恐怖威力。
“可惡!”
杜預仰頭看著城牆上損失慘重、哀嚎一片的軍民,心情沉重。
照這樣發展下去,滁州絕對守不住多久,就會被安祿山恐怖的大軍攻破。
叛軍起兵之所以勢如破竹,在大唐軍隊早有準備的情況下,還能連續攻破虎牢關、滎陽等大唐軍事要塞、重鎮,斬殺高仙芝、封常之等名將,不是沒有原因的。
除了安祿山蓄謀已久、準備充分、北狄強悍之外,蒙元帝國的暗中支持、甚至貪狼宮逆種文人的助紂為虐,也有很大原因。
杜預沉聲道:“昏昏閶闔閉氛祲!”
昏暗之中,城門緊閉,但依舊擋不住叛軍帶來滅亡的災禍。
“哈哈··小子你死到臨頭了!”
安慶和策馬狂奔,眼中充血,猶如全部身家都壓上去的賭徒,已經失去了理智——安祿山軍規森嚴,他作為先登之軍,能第一個登上城池、斬殺守將,自是首功。但若膽敢臨陣脫逃,調頭逃跑,也會被安祿山第一個當場斬殺。
事到如今,安慶和已經沒有退路,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何況,他自認為杜預已經山窮水儘,並不能對他構成多大威脅。
他率領的先鋒騎兵,已經衝到了破損城牆之下,距離杜預隻隔著一條區區護城河。
七丈護城河,隻能隔絕一般的攻城軍隊,但對於騎著北狄妖馬的胡蠻,這點距離根本一躍而過,完全起不到什麼防護作用。
安慶和有意斬殺杜預,以奪取首功,借機上位,成為大燕太子!
長子安慶緒已經死了,太子之位空懸,胡人沒有嫡長子繼承製一說,誰能搶奪太子之位,全靠實力和功勞。
安慶和要與諸兄弟瘋狂爭奪,表現自己。
他一聲斷喝,騎馬一躍,就輕鬆跳過護城河,殺到了杜預麵前。
蛇矛吞吐不定、吐著寒光,猶如一條陰冷的毒蛇,向杜預發動致命襲擊。
安慶和這一擊的威力,達到妖尊實力。
竟然比死掉的長子安慶緒,更強整整一籌。
當日杜預以【醉翁亭記】,醉翁之意不在酒,殺安慶緒時,安慶緒表麵文位不過武秀才,隱藏實力相當於妖王。
安慶緒,長於陰謀算計,掌控情報網絡。
而安慶和,才是真正彪悍的戰將,屍山血海中殺出的猛人!
可見安祿山能掀起如此腥風血雨,絕非偶然——他不光自己實力強悍,隨便一個兒子也能虎步龍行、鷹視狼顧,修煉到如此地步。
眼看杜預咽喉就要被蛇矛洞穿,杜預淡淡道:“六龍寒急光徘徊。”
所謂“六龍”,指太陽。因神話傳說日神乘車﹐駕以六龍﹐太陽神女羲和為禦者。
杜預一句詩,已光耀四方的西方太陽,一輪紅日,驟然放出光芒奪目、耀眼無比之光!
西方紅日,化為六龍,威嚴熾熱,寒光四射,向周圍散射而去。
更要命的是,杜預文宮中,驟然響起了真正的龍吟。
彆忘了,杜預煞費苦心,坑蒙拐騙,從唐皇手中騙來了【青龍七宿圖】中足足六張星圖,並耗費了無數資源,將六張星圖所代表文宮奇跡建築,完全建成。
六張星圖,從杜預身後浮現而出。
角、亢、氐、房、尾、箕宿,分彆構成青龍龍角、咽喉、前足、胸、龍尾及龍旋風!
前文提過,青龍七宿,能大幅增強杜預詩詞中任何關於“龍”的威力。
每多增加一個青龍文宮建築,龍詩詞威力,便再增加一層。
六個奇跡建築,耗費巨額財富和珍稀材料,甚至連敖遊、敖雙兩頭妖尊級真龍之體、九轉文丹、旭烈兀、旭烈哈兩個虎妖人頭等,統統添了進去,如果威力平平,根本對不起這苛刻如斯的建造條件。
這一次,青龍七宿圖的威力,沒有讓杜預失望!
安慶和力大磚飛,使出全力催動蛇矛,要以驚人蠻力,一擊將杜預咽喉洞穿,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書生,穿在蛇矛尖上,再狠狠甩給自己殘忍無情的父皇,讓父皇看清楚——自己才是他唯一夠格的繼承人,是大燕帝國未來的天命主君!
這一刻,安慶和眼神中充滿了暴虐與殘忍。
他自幼目睹的,都是父親如何爾虞我詐、凶狠如狼、狡詐如狐、殘忍如虎,重金賄賂高官,欺騙大唐朝廷,鎮壓北地邊民和蠻夷,才有今日地位。
“你以為,我跟廢物安慶緒,是一個等級的?”
“安慶緒,無非占據一個長子名分,比我多活幾年而已。他文位不過是武秀才,實力不過妖王。”
“而我,早已修煉到妖尊!”
“哪怕純血妖族,同等妖尊,都不敢與我騎馬單挑!”
“小子,你納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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